“桑桑追根究底,亦不過是承載,祖師同昊天神,那一場賭約的器物罷了。”
“只是故事距離我們,實在是太過于久遠了些,以至于無人得知罷了。”
“至于那位桑桑,既然她現在已經徹底的成為了凡俗之人,那么就讓其安然無恙的度過,平凡的一生即可。”
看在夫子的面子上,或者說看在,上陰天子的面子上,可走出了,道魔之辯,對錯之辯的余簾,還會看重一個,可有可無的師弟嗎
自始至終,余簾都是魔頭,只是魔頭成神而已,性情依舊照舊
否則,道門真修又怎么會,找這樣一位魔宗的最后一任宗主,來擔當起上陰天子,這個位子呢
承載人世間信仰意識集合體的信奉,而后運轉魂靈,這樣龐大的承負,如果找一個道門中人過去,八成會被瞬間沖垮。
也只有余簾,那樣的性子,才能承受得起這般承負。
中年道人繼續說道“可是師兄,人世間疫病恒星,知守觀真的要無動于衷嗎”
在成為修行者之前,他同樣來自于人世間,所以看到人世間遭受到了,如此疫病自然是心有不忍。
陳某從衣袖內里,去除了一瓷瓶,交給了中年道人,說道“信,就不會去懷疑,雖然這是人世間信仰意識集合體,造就的疫病,但知守觀自然不可無動于衷。”
“你去,書院走一趟,將丹藥交給皮皮,讓他以道門知守觀觀主的身份,去拯救這人世間吧”
中年道人不解的看向了陳某,問道“師兄這又是為何呢”
陳某繼續說道“我畢竟是舊時代走來的人,如今夫子已然登神化月,我又豈能例外”
“我在人世間,那么依附于道門知守觀的修行宗派,必然會恣意妄為。”
“所以我才要傳位給皮皮,也只有如此,方才能夠讓,知守觀平安的走到新的時代。”
舊的時代已經遠去,新的時代已然來臨,他這樣舊時代走來的人,自然也要從人世間離去了。
中年道人問道“那師兄,您的神位是”
陳某平靜一笑,說道“道門天師,位在帝君之下,監察神靈,評述功過”
話音未曾落下,之間一道朦朦清光閃過之后,陳某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知守觀內。
于悄無聲息之間,知守觀的觀主之位,完成了交替
隨后,知守觀諸多道人齊出,往唐國都城長安而去,道門知守觀的觀主,不應在書院后山,當一個廚子
人世間疫病橫行,可終究還是未到,那些被烈日炙烤的區域。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消磨了疫病的鋒芒,而在四季如春的大河國,已然六境的王書圣,耗盡了自身的生命,寫了一道神符。
那一日神符橫空,在整個大河國的境內,降下了甘霖,消除了疫病。
這是一道醫字符,一道來自六境的神符,大河國舉國悲痛。
因為,能夠庇護大河國的王書圣羽化了,那么日后誰來庇護大河國呢
大河國的滿朝朱紫,更為喜歡處事圓滑的王書圣,而不怎么喜歡,女子身的莫山山。
只不過礙于,那位莫山主背后,站著的是那一位,道門真修各方勢力,方才悻悻作罷。
畢竟在整個人世間,得罪誰都不能夠,得罪那位道門真修。
那些曾經,在步入六境、七境后,很是膨脹的修行者,在道門知守觀的觀主陳某的打擊下,早已認清楚了現實。
莫干山上,那座紅墻綠瓦的小院內。
不久前剛剛為王書圣治完喪事的莫山山,看著那一副代表著,人世間的輿圖,說道“人世間諸國皆有修行者,因為救人而死去,可是活下來的人,似乎并不感激,那些因為救人,而死去的修行者。”
她著實是不明白,活著難道不好嗎
陳玄看著面帶憂慮,久久不能平復的莫山山,說道“因為對于很多而言,活著就是一種折磨,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這就是人世間,也就是那些賊禿,所說的地獄”
“幽冥地府的地獄,是真實存在的地獄,在未來是看得見也摸得著的存在。”
“而人世間這地獄,卻是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卻能夠實實在在的感受得到”
“人們行走在地獄之中,本就難以回頭,在看不到希望的人世間,自然會有人,愿意去上一場,活著沒有希望,自然要看一看,死了有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