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北椋的軍威,知曉那是何等的虎狼之師,春秋國戰徐家軍,滅了六國
而且還是,骨頭最硬的六國,顧劍棠只不過是,跟在徐家后面,撿了個便宜罷了。
不過這樣救了徐驍一命,否則真的就是,騎虎難下,唯有造反一條路可以走了。
他們都是棋子,這這一局名為江山的棋盤上,相互的兌子。
朝廷可以錯很多回,北椋一次也不能錯,所以無論怎么看,優勢在我。
完全不需要,行此險招,那徐鳳年也不過是個紈绔罷了,連個二品小宗師的修為也沒有,最多不過是,幾個死士刺客的事情。
元本溪冷淡的說道“兩遼不是北椋,斷了顧劍棠的糧餉,顧劍棠的兩遼邊軍,自己就做鳥獸散了。”
“何況顧劍棠,是個聰明人,知道怎么才能,舒舒服服的活下去。”
“功高但不震主,顧劍棠這個大將軍,倒是當得穩當”
“另外,陛下口諭楊太歲,切莫僭越”
他那弟子什么事情不知道病虎楊太歲跟人貓韓生宣,收那一位私生子為徒。
本身就是他那弟子的授意,那同樣是一枚棋子,一枚閑置的棋子。
說不定什么時候,這一枚閑置的棋子,就會給人帶來意外之喜。
元本溪說罷,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大雄寶殿,往皇宮方向走去。
法界寺,大雄寶殿內
楊太歲嘆息道“陛下,已經知道了,咱們做的事情,你確定還要,繼續做下去嗎”
“我本已是,天下有愧人,如此一來,我這個有愧人,豈不是愧上加愧”
欽天監一案,他本身就愧對北椋王府,如今為了徒弟之謀,又是一樁愧疚事。
那巍峨佛像身后,韓生宣從中緩緩走出,他看著楊太歲,緩緩開口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趙楷身負皇室氣運,如何坐不得那個位子”
“只要,徐驍起兵造反,那么一切皆可,徐徐圖之。”
“這一次的水陸法會,一定要聲勢浩大,并且還要傳到北椋三州之地。”
“請,那些文人墨客,前往西壘壁故地,為葉白夔造造聲勢。”
這一次的水陸法會,必然會波折重重,亦會有諸多的文人墨客,殞命其中。
無論真相如何,這一切都是北椋所為,這就是真相,他們給世人的真相。
楊太歲微笑道“懂了,不過我們不能親自動手,得找其他人動手。”
“陛下那邊,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
韓生宣言道“這是自然,江湖中的亡命徒,只在乎銀錢,是否給足了。”
“風雨將起,北椋終究要,擔下這個罪名”
夕陽西落,暮鼓聲重,法界寺內僧人,做晚客的聲音,不絕于耳
有一僧人,在看到那人貓韓生宣,自法界寺離開后,也是去了后寺,放飛了一只信鴿。
信鴿,往北飛去。
這時光明正大的陽謀,就算是北椋知道了,想要阻止葉來不及了。
殺人也要,誅心也要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武當山小蓮花峰上,自北椋而來的徐鳳年,也是跟著洪洗象上了小蓮花峰。
洪洗象罕見的罵道“你爹真實各坑貨,居然讓你拜了,家師為師”
“北椋王府的算盤,還真實打得叮當響啊”
江湖不是什么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事故,武當山弟子多是出自北地。
是故,在諸多武當山弟子被自愿下,這位北椋王府的世子,也是拜入了武當山。
成為了武當山的小師弟,輩分也是極高。
徐鳳年面色從容道“對了,小牛鼻子,我二姐跟我二姐夫,到底怎么回事兒”
“半年多了,也就有一封信,送回了北椋,我尋思著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