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北椋三州之地的百姓知道,朝廷賑災的誠意,要讓北椋三州之地的百姓,知道賑災糧,究竟到了何處。”
在他看來,晉蘭亭就是一個小人,而且還是一個真小人。
一身官位,同那生民之重,知遇之恩相比,又是哪個重呢
這樣的人身居高位,對于離陽而言,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桓溫嘆息道“哼,該殺就殺,一點小事,就被嚇成這樣。”
“晉蘭亭,你也出身北椋,也算去北椋,清查過軍糧侵吞一案。”
桓溫看著,走出來的晉蘭亭,快步沖了上去,就是一記老拳,他罵道“晉蘭亭,你是在玩火,你是真想要把北椋,往死里坑啊”
“名聲臭了,可就回不去了。”
“可是陳大人需知,公道自在人心。”
他姑且也算是一位讀書人,在北椋也算是,詩書傳家,數百年之久。
“悉數被北椋上下官員,與北椋軍卒搶走,多達數萬袋之多。”
在北椋三州之地時,專門找那些窮的揭不開鍋的百姓家,每家每戶送了三四百斤糧食。
“人證物證,具在,難道還有假嗎”
但是能殺嗎
至少,現在還不能殺啊
一旦逼反了北椋,西北防線就將會,形同虛設一般。
那漁家女子的兄長,看著走進家門的陳望,說道“我們也不想來,但是有人說我們必須來,否則就會死。”
“尚方寶劍在手,晉蘭亭負責抓人,你這一次就去,做一個監斬侯吧”
桓溫怒道“晉蘭亭,你這是損人不利己。”
北椋將門的很多事情,他們都一清二楚,可以說殺上一半,絕對沒有殺錯的人。
“你認為,北椋缺糧嗎”
相較于心思沉重的陳望,晉蘭亭的步伐,明顯要輕快的多。
“徐家又不是軟柿子,哪里會讓你,那么容易殺了,北椋道的經略父子。”
“可據微臣在北椋所在,印著朝廷賑災糧字樣的糧袋子,在下發給北椋的百姓后。”
雖然,他就是在公報私仇,可至少徐家的那些屬下,做了虐民之舉啊
這北椋得有多恨他啊
那些糧食剛發下去的第三天,就被全部收繳,死傷者不下數千人。
斬殺北椋道經略父子,本身上就是對于北椋的背叛,可那血書尤在目。
陳望微微點頭道“謹記,桓老大人教誨。”
桓溫氣急道“晉蘭亭,你還真是不知死啊”
“可,北椋如此苛責,三州百姓,朕于心難安”
趙篆亦是勃然大怒道“好一個北椋官場,陳卿不知道,你可愿意走這么一遭
“你是幽州人,自然是熟悉三州之地的風情,朕賜你尚方寶劍,有先斬后奏之權。”
躊躇數步后,陳望踏進了家門,看到了那漁家女子,以及那漁家女子的兄長。
可坐在御座上的趙篆清楚,這陳望是北椋的探子,北椋三州之地,本無什么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