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了徐驍,邊地的百姓,就不從軍,抵抗北莽入侵了嗎
朝廷又不是傻子,只是因為有北椋王府,頂在前面,才不去注重北莽之事。
“陳卿也是讀圣賢書之人,而且還是其中佼佼者,不知將在魚鱗圖冊上,有名有姓的百姓,扔進獸籠子里面,讓其與猛獸爭斗之人,依照圣人之言,當不當殺”
但是這話,卻不能說出來啊
晉蘭亭淡然道“桓老大人,我當然知道啊”
如果,陳望不敢去斬人,那么按照陛下的意思,他就要替陳望操刀了。
“我若是不報此仇,我還是個讀書人嗎”
他還是有些不相信,北椋軍會侵吞,朝廷的賑災糧,這不像北椋王所為。
他要看看這陳望,究竟會怎么選,癡情讀書人,終究是負心人。
從得知那陳望,在離陽身居高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妹妹,必然成為了一個被拋棄的人。
幾乎是渾身濕透的陳望,眼神中滿是驚駭的看著,那早已空空如也的龍椅。
這叫,州府官員,給上官們的孝敬。
“莫非是,陳大人心向北椋,不愿為民請命嗎”
他是看開了,他就是一把刀,離陽手中的一把刀,既然做了這把刀,那就應該,殺更多的北椋王府的人。
他不管,他妹妹差點被人玷污是誰鼓動,但是他知道,那些北椋的紈绔不是什么好人。
而后,那趙篆離開了勤政殿,往御書房而去。
這陳望也是矯情,不過君子可欺之以方,他不相信有北椋百姓的血書,這位自認為,飽讀圣賢書的陳望,還能夠無動于衷。
晉蘭亭捂著臉,說道“桓老大人,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
“好了,陳卿”
晉蘭亭真可謂是,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他看著已經快要渾身濕透的陳望,說道“陳大人,北椋如今已經是,危如累卵。”
離陽新帝,趙篆看著,那卷軸說道“陳大人,北椋先有軍糧被侵吞一案,后有賑災糧又被侵吞。”
“哪怕是,那什么只貪財不好色的北涼道經略史李功德,你也可以斬殺。”
在日后的青史之上,他必然是為民請命的忠臣,那徐家必然是,亂臣賊子,霍亂天下之人。
“陳望,無論那幽州紈绔,是被誰說動,可若是他們,都是本分之人,又如何會被說動。”
“北椋三萬百姓的聯名上奏,難道還有假嗎”
若是,沒有那北椋王,北椋自然是,朝廷的邊軍重鎮,屯兵、屯糧所在。
初見這晉蘭亭時,本以為是其是一個可造之才,可沒想到,終究是他桓溫,看錯了人呀
“況且,圣賢書可沒教過咱們,面對虐民者,還要為其包庇。”
“有一個女子,在陳府等你,有這樣通情達理的紅顏知己,陳卿為何不敢,將他接到太安城,享清福呢”
“幽州紈绔,何其惡劣。”
說話間,趙篆從龍椅上走了下來,接著說道“圣人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我死倒也無妨,可我妹妹得活著啊”
“北椋軍,難道真的侵吞了,朝廷的賑災糧嗎”
“萬事寬心,年輕人的路還長著呢。切勿學那,晉蘭亭做了損人不利己的小人。”
只是,沒想到那北椋,居然這么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