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天地,東海深處。
那一座金鰲島上,于那碧游宮內,神游天外不知多久的上清大道尊,亦是回過了神兒來。
既是燃燈提燈將至,那么冥河教主,這位故友,也是時候上門了呀
說是故友,其實也算不得,多么的準確,若是依照真正的關系來論的話,冥河教主應該是他的戰友才對。
雖說在,最初紀元的時候,他跟冥河教主之間,也算不上有多么的熟絡。
他同冥河教主之間的關系,在最初紀元之時,都是靠著西方教,那兩位的胡作非為,去維持的啊
那個時候的西方教,在得到了眾多的紅塵客后,地勢變得膨脹了起來,不僅僅是覬覦,玄門的地盤。
甚至連他們那位師妹的化身,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所建立的幽冥之地,都想著占據。
而作為幽冥之地股東的冥河教主,自然不用多說就跟西方教的佛陀們,對上了呀
恰好他也看不上西方教的那些佛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直到紀元開始更迭,他同冥河教主之間的關系,才逐漸變得緊密起來。
紀元之末,上清大道尊手持誅仙四劍破滅,天地萬法,而冥河教主,則是要手持元屠、阿鼻,這兩口不沾因果的殺伐之劍。
在這末法之末,殺出一個人頭滿地打滾兒,殺出一個朗朗乾坤來。
碧游宮內,上清大道尊看著步入了宮內的人影,開口說道“許久不曾見過了,教主還是一如既往,風采依舊啊”
一襲黑色道袍,頭戴玉冠,身背兩口殺劍的冥河教主,面色如常道“的確是許久不曾見過了,只是沒曾想過,這一紀元之末,居然來的這么快。”
“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有太多的仙真,打算在紀元之末,玩偷渡的把戲了。”
“幸虧伯陽的那位弟子,讓某位大羅道果放棄了,那些偷渡的法子,你是知道我的呀”
“我從不想跟,昔日的同道們,來一場生死的殺伐,我這兩口殺劍,養了將近一個紀元。”
“今朝若是,兩口殺劍,一同出鞘的話,必然是有因果糾纏啊”
從最初紀元的小小修行者,一路走到現在,他付出的努力,實在是太多了呀
那幾位混元道果,或許都并沒有他,這么的努力,混元道果在最初紀元,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也都做過。
可終究還是,差了那么幾分機緣。
他稟承殺伐之道而生,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自然應是要殺之。
上清道尊面色無奈道“這件事情,我直到現在,也有些看不真切,不知是我那位大兄,在背后推動了什么,還是伏羲跟白澤,又在搞什么鬼。”
“一眼就能看到頭的事情,現在居然提早了,將近三千多年的時間。”
“可不管怎樣,這一次的紀元,已然到了末法之末,那么就應當破滅掉,那些欠了天地債的修行者們。
“又如何能躲得過去,紀元更迭時期,來自你我二人的清算呢”
縱觀浩渺長河,那已然更迭的紀元之中,總是有太多,精彩艷艷的人,天姿卓絕的修行者們。
看不清楚紀元更迭,天地萬法破滅的局勢,總以為自己,是幸運的那一個,可殊不知,躲不過就是躲不過。
哪里有什么僥幸成功的事情,這么多紀元以來,他還從未見過有哪位仙真,能靠著偷渡去往下一個紀元。
冥河教主亦是侃侃而談道“說的對,那些欠了天地債的人,都看的不太分明,明明都已然是,太乙道果巔峰之境界,本就可以靠著真靈,去往下一紀元。”
“卻總是偏偏想著,帶著自身在這一紀元,所修出的功果,去往下一紀元,好占一些大便宜。”
“可殊不知,這么多年以來,還真沒有誰能夠,從咱們兩個的手底下,占到些許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