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喪失俄國的支持,玄燁遣使斥責后,噶爾丹佯裝恭順,表示自己只是大清的臣屬,并無自立之意,并請求貿易,表達善意。
玄燁“朕雖然知道他不過是虛與委蛇,趁機積蓄力量。但東北的戰事剛結束,朕又正在清理內政,在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前,輕啟戰端,過于草率。”
雙方各有考量,勉強維持了兩年的平靜。
沈菡沉聲道“所以,這次噶爾丹卷土重來,想必不只是征伐喀爾喀蒙古這么簡單了”
玄燁點頭“噶爾丹此人,稱得上是個雄主。當年他奪取準部權力時,不過二十八歲,卻能一擊即中”
之后噶爾丹在厄魯特蒙古精治器械,重視耕牧,嚴明法令,這才有了今日之勢。
玄燁面上難得有些躊躇“說實話,如今他來勢洶洶朕心中不無忐忑。”
這種不安,也只有當著她的面能說一說,在臣子面前,玄燁一向只做胸有成竹之態。
沈菡安慰道“其實不管是兵力還是糧草,大清與準部相比,都占據絕對優勢。噶爾丹二十八歲入主王帳是厲害,但咱們大清的皇帝,奪回權力時不過十六歲,真論起來,又有何可懼”
玄燁一笑,輕輕捏了她的腮幫子一把“多少年沒聽你拍過馬屁了,水平見長。”
沈菡笑著給他夾菜“我可不是拍馬屁,都是大實話。”
玄燁輕嘆“是啊,大實話。只是朕現在已經不是十六歲了,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啊”
沈菡“可現在的大清,也不是當年那個大清了。”
打仗打的是后勤,大清現在的底盤,可比準部強盛多了,又有何可懼
玄燁有些怔忪“是你說得對。”
大清,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大清了。
他這么多年的兢兢業業,當不會白費。
第二天,玄燁便開始了積極的備戰。
玄燁與重臣商議“朕擬兵分三路,開赴漠北土拉河,往探噶爾丹行蹤。”
玄燁說完后,眾臣都沒有貿然開口,目光不自覺地看向明珠和索額圖。
明珠與索額圖雖只保留了領侍衛內大臣的職銜,但在朝中仍有許多附庸之臣,勢力究竟縮減了多少,只能說見仁見智吧。
而逢遇大事,玄燁有時也不得不倚重二人。
黨魁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
實在是兩人不管從閱歷、才智還是威信,各方面都高出其他朝臣許多。
特別是在軍事上,之前平三藩,兩人協助玄燁調兵遣將,皆中肯要。每逢戰事吃緊,玄燁甚至只與索額圖和明珠密議,連諸王將軍亦不得聞,可見二人才干。
這次議事,兩人也都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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