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菡不太明白,不過這些事情她也不想多打聽,她只要陪著他,配合他就好了,別的事情他自然能處理。
沒多久,九經三事殿和萬樹紅霞都重新解了禁,沈菡見玄燁一邊換衣裳一邊打量她的妝鏡臺“怎么了”
“嗯”玄燁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朕是琢磨著要不要涂點兒粉。”也好顯得更蒼白虛弱一些。
雖然這段時間他有意在控制體重,但面色看起來實在不像一個“大病初愈”的人。
沈菡“”明白了。
她拿過桌上的粉盒和自制的粉餅、粉刷“過來吧,我幫你。”
玄燁坐在鏡子前看她用小刷子在他臉上忙活,連嘴唇上都輕輕蓋了一層粉,他左右照照,猶豫道“會不會有些假”
沈菡最后用粉餅在他臉上壓了壓,免得掉妝“反正你坐在上面,離著別人大老遠,一般人也看不清。”
看清了也不敢說。
玄燁想想有道理。
“那行吧,”他起身理了理衣裳,對沈菡道“朕走了,你看著叫人把東西收拾收拾,咱們今兒就回清溪書屋吧。”
“好。”
萬歲爺頂著一副可以完美詮釋我兒叛逆傷透我的心的病容上朝去了,沈菡看看手里的粉盒,若無其事地放回去,轉身吩咐紫裳“把季綸叫過來,咱們收拾東西,打道回府了”
終于可以回清溪書屋啦,萬樹紅霞身處前朝,雖然地方很大,但終歸不及清溪書屋住得舒服。
等一切安頓好了,這些日子京里沸沸揚揚的各種消息,也開始傳進沈菡的耳朵里,沈菡也明白了為何玄燁終于可以痊愈了。
胤祥這些日子閑著沒事沒少往京里溜達,這會兒高興地給額娘匯報消息“京里現在流行的戲目換了,正在唱一出叫墻頭記的新戲,作者沒什么名氣,但戲寫得還不錯,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在京里火起來了。”
這個墻頭記的故事情節也簡單,說是有一位張木匠,妻子早亡,他通過數年的辛勤勞動含辛茹苦地將兒子拉扯成人。
兒子大乖從小被父親送去學做生意,長大后發了財,娶妻李氏,李氏還帶來了一份豐厚的嫁妝,所以大乖的生活過得很熨帖。
此時張木匠已經年老體衰,無法勞作,需要兒子照顧。然而兒子大乖卻已經生了私心,對父不孝,不愿供養父親,還將父親趕出了家門,任憑父親如何叫門,就是不開門。
最后逼得父親不得不拖著病體爬墻回家,結果上去后下不來,生生被架在了墻頭上。
張木匠在墻頭凍而昏迷之際,老友王銀匠路過,問明情由后,頓時義憤填膺。
為了幫助張木匠,王銀匠利用其子貪財如命的本性,定下了一條計謀。
他到大乖店鋪中以討賬為名,假說張木匠早年曾經私下積攢了一大筆銀子,用作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