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立言在看到馬六之后,滿臉堆笑地將馬六夸贊了一通,“先前父親便時常提及你做事果決穩妥,經此一事,果然不差,不曾讓我們失望。”
“你帶回來的底下人我已經著人帶去吃宴席,領取賞錢,唯獨你這里,父親說要好好獎勵,我不敢怠慢,便想問問你想要些什么,也好讓我這獎勵歸到實處,令你滿意。”
“大老爺客氣了。”馬六笑得十分狗腿,“不拘賞些什么,皆是小的們的臉面和榮耀。”
“這話可不能這般說,辦了這樣的大事,想要什么,盡管說就是。”溫立言笑著拿起了一杯酒,遞給馬六,“想來是你不敢張嘴,那便先喝上一杯,這酒喝了之后想來也就敢說了。”
大老爺請他喝酒,這可是十足的臉面,若是拿了出去說的話,是可以吹噓一輩子的事呢!
馬六越發歡喜,急忙躬身接了溫立言遞過來的酒水,一口氣喝了個干凈,更道,“多謝大老爺。”
溫立言見狀,揚起了唇角,“這酒既然喝了,是不是可以好好說上一說,你究竟想要什么?”
馬六仍舊是雙手抱拳,“老爺,小的……”
話不曾說完,馬六便覺得腹中一陣疼痛,且這疼痛越來越重,整個腹中似被刀絞一般,痛徹心扉。
這酒有毒!
這是溫家想要殺人滅口!
馬六頓時想通了這一層,但此時,他已是因為腹中的痛苦直不起身子,只能蜷縮在了地上,發出無助地呻吟,更是伸手去抓面前站著的溫立言的衣袍。
但不等他完全能夠夠著溫立言之時,馬六一陣抽搐,吐出幾口暗紅的血,再沒有了任何氣息。
溫立言見狀,嫌棄地拿袖子掩了掩口鼻,而后招呼人進來,處置馬六的尸首。
“其他人處置的如何了?”溫立言問。
底下人恭敬回答,“大老爺放心,早已清理干凈,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嗯。”溫立言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而后抬腳出去,到了溫永澤的跟前。
“父親,已經處置妥當了。”
“嗯。”溫永澤點了點頭,“毀尸滅跡,的確不錯,這事兒,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流言傳得再兇,再如何說他溫家不堪,沒有證據,這流言便不作數,而且還是誹謗。
“是,父親。”溫立言笑道,“時候不早了,父親用些飯食,準備一番,該啟程入宮了。”
除夕夜宴,雖天黑才會正式開始,但提前入宮是規矩,需得盡早準備。
“嗯。”溫永澤起身,從椅子上起來時,瞥見案幾上方才被他扔到一邊的那枚玉璧,伸手拾了起來,扔給溫立言,“好好收到庫房里面。”
論理來說,這玉璧本屬于蕭洛安,他不該留著。
但許多時候,有些東西不單單是東西,更是承載了許多念想,偶爾去查看一二,便能想起許多有趣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