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蕭洛安乃是皇子,古往今來,弒殺皇子乃至謀殺皇帝,不能說無世家做過,就包括他溫家,也是手染過皇家血,但對于他這個家主而言,到底是頭一回。
若是往后論及,不也算是一種榮耀?
溫永澤有些喜歡這種感覺。
“是。”溫立言拿著玉璧,前往庫房,待獨自一人進入,關緊了房門之后,便扭動了紫檀書架上擺放著的一個青花瓷瓶。
吱吱呀呀地聲音響起,墻壁上的書架轉動,露出黑漆漆的暗室洞口。
溫立言拿火折子點亮了一個燈籠,提燈而入,待將手中的玉璧放到暗室中精鋼打制的箱子中,又上了鎖后,這才出來,準備入宮之事。
日頭從最高處漸漸往西落下,西方的天空出現了艷陽高照留下的火紅余暉。
一輛輛馬車、轎子不斷地往皇宮方向而去,但也在距離皇宮還有一里地的地方停下。
皇家規矩,文官下轎,武官下馬,哪怕是皇親國戚,也需徒步前往皇宮。
王公重臣,自然是到了最后的位置才下轎或者下了馬車,而那些官職偏低之人,自然不敢如此托大,早早地便下了轎子,走路前往,遇到同僚之時,打上招呼,結伴同行。
一時之間,皇宮附近,可謂十分熱鬧,但同時卻是并不喧囂,且井然有序。
夏明月、陸啟言乘坐馬車,夏云集騎馬,三人同行抵達皇宮附近,如同旁人一般,下了馬車和馬匹,要跟隨旁人一并入宮。
卻見有小太監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朝著三人躬身道,“是定遠侯,安樂鄉主和神虎將軍嗎?”
“正是。”夏明月一行人應聲。
“煩勞三位隨奴前來吧。”小太監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雖然并不確定這小太監是因為何事,但三人還是跟著其一并過去。
小太監將三人引到轎攆處,“這是皇上特地吩咐人給三位準備的轎攆,還請三人乘轎前往。”
從此處前往設宴的崇陽殿,外面的這一截路再加上宮內的路程,有三里地左右,若是徒步,不過也就是小半個時辰,大部分都能承受的住。
但若有轎攆,非但可以十分輕松,更重要的是榮耀和臉面的象征。
夏明月三人自然也就沒有推辭,道謝之后,上了轎子。
三人的轎攆前后起步,往前而去。
而那些還需步行入宮之人,見此情形,不免投去目光。
或羨慕、或嫉妒、或不屑,各有不同,但最終皆是重重嘆了口氣。
若此生能受此優待,可謂再無遺憾呢!
而夏明月三人到了地方下轎,走進用于眾人等候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