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已是擺滿了各種熱氣騰騰的飯食。
清淡可口的鮮肉小餛飩,湯頭鮮美、菜葉碧綠可口的銀絲面,噴香可口的小籠包,表皮酥脆內里松軟的小油條,以及夏明月念叨了一路的酸辣湯。
旁的倒是罷了,唯獨這酸辣湯,按說并不適宜夏明月吃,但她此時惦記無比,便只縱容她了一次,舀了一小碗。
醋和辣椒的分量把握頗好,胡椒粉更是加的恰到好處,酸辣的程度剛剛好符合夏明月現在的口味需求。
喝上一口,只覺得從口腔到食道再到胃,都覺得舒適無比,再接連喝上幾口,渾身上下都變得暖洋洋,舒適無比。
只是越喝,這酸辣越是開胃,讓原本腹中空空的夏明月越發覺得饑餓無比,只將那松軟酥脆的油條,皮軟餡兒足的小籠包往口中送。
陸啟言一邊享用清淡可口的銀絲面,一邊輕聲讓夏明月慢一些吃,一邊則是將那油條和小籠包往夏明月跟前放。
夏明月也沒忘記給陸啟言多舀上幾個餛飩。
夫婦兩個人和和美美地吃上了一頓飯,殷陵游這邊也已經將湯藥和藥膏準備妥當,一并拿了過來。
“湯藥趁熱吃,一日三頓,飯后半個時辰服用,這膏子藥早晚上,上之前先拿這個藥水清洗傷口,好擦去附著在傷口上的灰塵。”
殷陵游仔細交代了一番如何使用之后,將一個最大的瓷瓶丟到了陸啟言的跟前,“給夏娘子配藥的時候這量沒把握好,配出來的藥多了一些,便宜你小子了。”
“不過你這藥里面少了些令人好顏色的珍稀藥材,不過你這大老爺們,皮糙肉厚的,也不必在意這些,傷口早些長好,不潰膿也就是了。”
“是,殷大夫說得極對。”陸啟言拱手道謝,“多謝殷大夫。”
“別謝,就是東西多了,隨手打發出去而已。”殷陵游仍舊不肯給陸啟言好臉色。
陸啟言也不在意,仍舊是笑嘻嘻地應聲。
兩個人分別進屋去服藥擦藥。
待到了半下午,夏云集和范靜蘭帶著烏金回來。
兩人一狗在山中待了大半日,這會兒也是又餓又累,待銀巧等人將飯食端上桌,便是一通狼吞虎咽。
尤其是烏金,從昨晚開始一直到現在,只在山中喝上了一些泉水解渴,現在餓的幾乎是眼冒金星,也不管今日的飯食滋味如何,只不停地化身挖掘機,機械地吞咽。
夏明月見狀,頗為心疼。
自她見了烏金之后,還是第一次看到它是這樣的吃相。
哪怕是初初收留烏金,烏金當時瘦的幾乎用皮包骨頭來形容,也是不曾如此的。
眼下,當真是餓得很了。
夏明月在一旁不住地叮囑烏金要慢一些吃,一邊讓銀巧再給烏金添上一些面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