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才瘋,那個人原本就是個瘋子!”
這次說話的并非岸田常務,而是中島紗奈。
年輕女子面帶惶恐的形容完后,接著又詳細說了起來。
“早在小谷光浩初次與父親合作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是個做事無所顧忌的瘋子,我勸父親不要和他合作,可父親并未聽從我的勸告。
在股市沒有下跌之前,他并未暴露出內心瘋狂的一面。
但當股市開始下跌,所有人都勸他收手的時候,那個人非但沒有放棄,反而變本加厲的投入其中。
沒有錢,他就繼續利用關系,從金融機構里貸款。
可隨著今年霓虹銀行收緊貸款,他想要獲得貸款越來越難,但股市的損失卻不斷需要資金去填補,他便把主意打到股票所屬的公司身上。
他聯合極道,利用非法的手段,逼迫那些公司給他借錢。
據我所知,單單jao縫紉機株式會社,就借給了小谷光浩超過三百億日元。
可即便如此,他的錢依舊不夠填補股市上的損失,尤其是經歷了幾周之前的股市暴漲暴跌后,受損失更大的小谷光浩,就盯上了以前合作的人。
他威脅以前合作過的官方、大企業以及金融機構高層,如果不給他借錢,不幫他提供貸款,那他就把所有人收受賄賂,操縱股市,非法融資的事情告發出去。
像是讀賣新聞的社長,住友銀行的高層,在遭受小谷光浩的威脅后,都選擇了配合。
至于不愿意配合的,小谷光浩就開始采用極道手段進行人身威脅……”
中島紗奈話說到這里,羽生秀樹便看著兩人問。
“所以,你們便是那些不配合,受到極道手段威脅的人?”
岸田常務和中島紗奈聞言,先是對視一眼,然后再齊齊點頭。
岸田常務開口道。
“是的,那個瘋子從一周前就開始對我和家人進行騷擾,他會打電話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幫他貸款,就讓我跟他一起完蛋,說會雇傭殺手干掉我。
昨天早上,他甚至給我妻子送了一個箱子,箱子里是一只被割掉腦袋的死貓。
我兒子一家所住的房子,玻璃也會在晚上被砸碎,然后丟進來老鼠、蛇,青蛙這些東西。”
岸田常務說到這里,眼神中滿滿都是擔驚受怕后的疲憊。
而岸田常務說完,旁邊的中島紗奈也跟著附和,“我家的情況也差不多,即便我們在被騷擾后搬了一次家也無濟于事。”
聽到這里,羽生秀樹表情玩味的說,“看來,虧了錢的可不止是小谷光浩,那些極道的態度如此積極,甚至不惜得罪大財團金融機構的高層,顯然也同樣遭受了損失。”
岸田常務趕忙說,“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聽到岸田常務那急切的語氣,羽生秀樹緩緩問道,“那你們到底想讓我幫你們什么,解決與小谷光浩合作的案底?還是解決現在面臨的極道威脅?”
岸田常務硬著頭皮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羽生會長全都幫我們解決。”
作為一個和羽生秀樹打過數次交道,多少知道些羽生秀樹勢力與實力的人,岸田常務很清楚,只要羽生秀樹愿意,以羽生秀樹的能量,肯定能輕松幫他們解決眼前的困境。
首先是與小谷光浩的過往合作,那些對他們而言,結果并不算嚴重,只要有大人物愿意幫忙,到時候主動舉報,或者擔任證人,他們絕對能全身而退。
至于極道方面的威脅,雖然岸田常務并不知曉羽生秀樹在極道的布局,但卻知道羽生秀樹和鳩山勇太郎關系匪淺。
只要能求得鳩山勇太郎的家族幫忙,以那個家族在極道的影響力,隨便放句話就足以震懾那些心懷不軌的家伙。
然而就在岸田常務和中島紗奈面含期待看著羽生秀樹,等待羽生秀樹答復的時候。
羽生秀樹卻語氣淡漠的說,“憑什么?”
“什么?”中島紗奈一時沒能理解,張口問了句。
羽生秀樹攤攤手道,“我說憑什么,憑什么我要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