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番急忙點頭答應著。
“不要口是心非,那位的心思,我們都揣摩不透,所以兩邊都不要得罪,該交好要交好,那位未必希望我們和其中一位王爺關系近了。”
嚴嵩繼續說道。
“這個我明白,我們嚴家只認陛下,別的人一概不認,就算是他親兒子我們也不認。”
嚴世番又是急忙表態,他和老爹是一個心思,對那位也是絕無二心。
“這事兒總透著詭異,陛下那里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要不然就是陸文孚失職,陛下沒有動作,你還敢插手,過去的聰明勁跑哪兒去了。”
嚴嵩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或許是陛下在等裕王主動請求就藩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嚴世番說出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如果是這樣,你還會伸手拿銀子”
嚴嵩頓時氣炸了肺,雙眼怒瞪著他道。
嚴世番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話,自然不敢接話。
“或許陛下真不喜歡裕王,但是見面該有的恭敬你要做好,平日里見到高拱、陳以勤他們你也別趾高氣昂的,我韜光養晦幾十年,怎么你就沒學到一丁半點。”
嚴嵩回府說了這么半天也是有點累了,之前邊關急報進京,俺答部突破外長城進入延慶,短時間內把朝廷又是搞的手忙腳亂,他已經在內閣值房呆了幾天,處理各處報上來的奏疏,片刻不敢耽擱。
“爹,你這回來,俺答部那邊退出長城了嗎”
嚴世番看這會兒老爹脾氣好像順了,就出言問道。
嚴嵩搖搖頭,“進來了,哪那么容易退出去。”
“那內閣發了什么命令出去”
嚴世番狐疑著說道,就算老爹累壞了,可以他的脾氣,也會是處理好朝堂的事兒才會回家休息,斷沒有把差事交給徐階、呂本處理的道理。
“商量了兩天,把調動宣大援兵的旨意發下去了,延慶那邊緊守關墻,防敵于長城之外,調宣大衛所進剿,盡快打退韃子也就是了。”
而裕王府里,王府中人此時都是喜氣洋洋的,今早去戶部的人已經回來了,帶回來幾口沉甸甸箱子,所有人都知道,那里面裝的是銀子。
而在王府的后堂,裕王朱載坖正興奮的搓著手,總算是緩解王府困局了,幾萬兩銀子進了府庫,他又有好日子可以過了。
之前因為連續兩年都只能斷斷續續領到一點親王俸祿,根本不夠他已經習慣的奢侈生活。
不得已,王爺也只能壓抑著,盡量減少不必要的開支,節省不多的銀錢,除了王妃和小殿下那邊的用度,王府的支用算是已經被壓到極致了。
“還好,總算過了來。”
裕王這會兒心情很好,坐在上首椅子上笑瞇瞇的對陳以勤和殷士譫說道。
“是啊,總算是好過了。”
陳以勤笑著接話,而殷士譫也是感慨道“早知道就早些把這事兒辦了,也不會拖這么長的時間。”
只有一邊的高拱在歡喜之余,又皺眉思索了一小會。
不過這個時候,大家的情緒都不錯,裕王已經吩咐人設宴席了,王府也是好久沒有這么操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