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隊離開的方向,魏廣德沒有挪步,而是一直站在那里。
旁邊的徐邦瑞這會兒也猜到了,穿幫了。
“咳咳。”
干咳兩聲打破尷尬氛圍,徐邦瑞這才邀魏廣德一邊坐下休息,他已經吩咐人去泡茶了。
魏廣德微微點頭,轉身后不自覺又回頭朝那邊望了一眼,這才對徐邦瑞笑道“剛才離開的人”
“舍妹。”
徐邦瑞倒也光棍,沒有遮掩就苦笑道,“都是我的錯。”
不過徐邦瑞是會意錯了魏廣德的意思,魏廣德其實好奇的是騎馬離開的是不是他妹子,而不在意跑來這里偷看自己。
有機會,魏廣德也想去偷看的。
只是想到魏國公府深宅大院,貿然潛入怕是找不到地方就先被發現了。
好吧,這在魏廣德看來也是一種樂趣。
看徐邦瑞會意錯了自己的意思,魏廣德急忙說道“我看見有人是直接騎馬離開的,而沒有上馬車。”
說到這里,魏廣德雙手在頭上比了一個雙丫的樣子。
“是嗎”
魏廣德說的這些,徐邦瑞可沒有去看,自然不知道,不過聽到魏廣德的話,自然有點明白過來。
微微皺眉,徐邦瑞才苦笑道“我那妹子會騎馬,也愛騎馬,不過一般是在院子里或者別院中,估計是有點慌了才直接應該帶了帷帽才是。”
魏廣德聞言點點頭,如果帶帷帽的話倒是也可以。
據記載帷帽為晉代所創,亦名昭君帽,據說昭君出塞戴帷帽,不過顯然按照朝代前后來說這樣的說法是對不上號的。
帷帽其實就是一種高頂寬檐笠帽,在帽檐一周帶上薄而透的面紗,輕紗短則遮臉,長則到腰部。
魏廣德還記得看鰲山燈會的時候,就有不少帶著帷帽的女子在人群中蹦蹦跳跳,玩的好不歡快,這些人大多是京城高官和勛貴家庭的女卷,也來鰲山燈會湊熱鬧。
而魏廣德向往已久的另一個地方,好容易到了南京城,自然也是要去看看的。
明朝的南京,以秦淮聞名,而秦淮則以舊院中的名姝著稱。
五光十色的生活,吸引著各個階層的人們來到南京城,既有一擲千金的大老闊少,又有極愿在妓女身上花錢的徽州商人,既有詩酒風流的騷人墨客,又有唯利是圖的幫閑流氓。
各色人物薈萃一處,爾虞我詐,共同演繹了一幅聲色犬馬世相圖。
說起十里秦淮,其實魏廣德暫住的三山街也在其中,只是這個小院位于三山街盡頭一處小巷內,顯得更加安靜詳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