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可總感覺良心不安。
不由得,魏廣德回憶起自己以前彈劾的兩個人。
劉大章丟官去職,那是罪有應得,誰讓他畏敵怯戰。
至于徽王,那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己找的,知道了能不管管嗎
可這件事兒,自己也知道了,能不管管嗎
想到這里,魏廣德不由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自己還不適應當官,遇事不是首先思考利益得失,而是小老百姓的思考方式,確定對還是不對,良心還沒有泯滅啊。
如果是官場老油條,這個時候或許會澹定的叫人重新泡一壺茶,悠閑的喝著,安排手下把需要探聽的消息都搜集好,然后回京城復命。
誰還會為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費神。
魏廣德思考半天,覺得不能繼續在永寧呆著了,最好還是去保安州看著,要是有可能就把人救出來,免得以后自己每每想到此事會覺得良心不安。
“張吉,張吉。”
魏廣德對著門外喊了兩聲,很快張吉就推門進來,躬身侍立在側,等候魏廣德的吩咐。
“把話傳下去,明日啟程,我們去保安。”
魏廣德還是把話吩咐了下去,明日去保安看看。
“老爺,你是想要救那個叫沉襄的公子嗎”
張吉在一旁小聲問道。
“去看看吧。”
魏廣德隨口說道。
“老爺若是真心想救,不妨派人假扮盜賊半道把人劫了,這樣人也救了,也不會暴露身份,也不會和宣府這邊的官員生隙。”
張吉小聲說道。
“嗯”
魏廣德驚疑一聲,“人沒被押到保安”
“老爺,你怕是聽岔了,說了快要到保安了,先前我出去的時候問了那人,他說人家過了居庸關,算時間應該過了延慶,現在或許在懷來縣城附近了。”
張吉小聲道。
“那也來不及了,幾天就能到保安。”
魏廣德默算了下時間,他們趕到保安州的話,人怕是已經送進城了,根本來不及。
“馬將軍的人應該已經到了那里,派人快馬過去,能夠在保安城外把人劫下。”
張吉出主意道。
“不行,這樣不僅害了馬芳,對沉襄也絕無好處,他以后就只能做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了,科舉算是徹底廢了,沉煉的桉子也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