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犯忌諱,魏廣德就要說的委婉一點才好,免得落人口實,罔議龍體安危。
屋里之人都不是笨蛋,西苑那位的身體也是他們一直關注的。
實際上除了西苑那位身體看上去倍兒棒外,他之前的三個太子就不說了,就剩下的兩個兒子身子骨都不怎么好。
別問為什么裕王府也知道景王的身體狀態,那個實在是復雜了點。
果然,魏廣德說出這話后,其他人都秒懂魏廣德的深意。
“難道”
賈應春有點沮喪的說道,只是剛說了兩個字就被魏廣德擺手打斷道“我說了,我支持大司徒的海運之策,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說完這話,魏廣德的視線環視屋里眾人,他們都是裕王府的官員,屬于和裕王綁在一架馬車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還是可以放心的。
“都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不用為前朝那些官員的彈劾嚇倒,我們有空閑之時還是可以討論下大司徒的計劃,集思廣益,取長補短,爭取做出一份有實用價值的方桉來,待時機成熟就可以按照大司徒之意試行此策了。”
魏廣德雖然沒有像高拱那樣全力支持他的策略,可是剛才那些話也算把他捧的高高的,策略是對的,只是實際不合適。
不過魏廣德說的時機,賈應春自然也懂。
誠如魏廣德所言,或許自己把奏章遞上去,嘉靖皇帝會直接留中,再糟糕點就是駁回,批紅概率確實不大。
好容易回到京城,這個時候的賈應春還沒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覺悟,這官還沒當過癮。
既然如此,似乎魏廣德的話就很有道理了,繼續完善方桉,等待裕王殿下登基時嘗試。
“善貸的話有道理,我看就這么定了,大司徒想必也想通了。”
高拱對魏廣德的說法點頭,他也有這方面的顧慮,就是皇帝年歲大了不想變動,只是沒有拿出來說,而是想考考其他人,看他們有人能想到那里去的沒有。
只是可惜,不管是他看好的陳以勤還是其他人,都沒有人提到皇帝龍體的問題。
幸好,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傳臚想到了。
還真是,天佑裕王。
都已經上升到皇帝龍體上,賈應春也只是點頭,不能再繼續說了。
“來,喝酒喝酒,端起酒杯,我們一起走一個。”
這時候,一旁的李芳李公公樂呵呵的說道。
眾人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后,李公公有笑著說菜都涼了,就要起身去叫人進來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