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貪那點地,把自己拖進這個漩渦里,有點得不償失了。
本來魏廣德圍觀以來,還真敢說自己是兩袖清風,沒有貪墨朝廷那怕一點銀子。
自己掙的,至少用后世眼光看,那都是干干凈凈的辛苦錢。
做生意賺的,不寒磣。
可這次,貌似因為自己一念之差,好像就成為了大明朝貪官污吏中的一員。
貪了那些田地,還拿了宅子鋪子和銀子。
雖然是嚴家的家產,可畢竟是要抄沒的錢財,嚴格說已經是朝廷的銀子了。
想想今日在裕王府,自己都不敢細說其中內情。
魏廣德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
以前,他覺得以他領先別人的見識,又有官職在身,賺錢還不是輕輕松松的,所以就下定決心不去貪墨。
可不知怎么的,在嚴世番進京前,自己鬼使神差還是把這事兒給做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魏廣德到這個時候才理解這話的含義,以前還是太膚淺。
王朝末世,當官的是不是都這樣,欺下瞞上大肆撈錢
魏廣德不由得想到這里,這才大明中期,官員們就敢勾接在一起,以百萬兩為單位這樣撈銀子,太特么恐怖了。
魏廣德感覺自己這把是真的虧大了,銀子沒撈到幾萬兩,倒惹了一身騷。
一夜過去,第二日下午,蘆布就打聽到消息,果然內閣最終按照徐階的意見上奏此事。
在西苑,嚴訥和李春芳皆以為徐階所言老臣謀國,是處理追繳嚴家家產的良法。
內閣齊齊表態,嘉靖皇帝也沒有深究此事,同意了按照徐階之言,任命御史成守節為欽差,專司此事,以三年為限,務必將嚴家家產盡數充公入庫。
三年,誰又知道嘉靖皇帝還有沒有這個三年。
“老爺,張大人今日有信到了。”
這天,魏廣德回府,剛進府門,管家張吉就上來,手里還拿著一封信說道。
“張大人哪個張大人”
魏廣德奇道,順手接過信封看了眼,隨即臉上露出笑容。
信是浙直巡按御史張科送來的,胡宗憲下臺后,浙江的抗倭軍事就是由張科和浙江巡撫雙重管理。
不過浙江巡撫畢竟還要管理浙江民事,所以這兩年,張科實際上已經成為浙江明軍的最高指揮官。
其實就魏廣德這些老鄉來說,張科是唯一展現出軍事文官素質之人,要是仕途通暢,未來當可為一鎮總督人選。
之前不止是魏廣德,就算兵部也從未注意到張科這方面的能力,不過在朝廷緝拿胡宗憲后,胡宗憲部游擊營將軍王應岐率部萬余人出走武林,鋌而走險發動軍事嘩變,妄圖以此要挾朝廷。
張科用計圖之,半夜帶軍隊生擒叛將王應岐,審訊后,擬定奏章,將入奏朝廷,快速穩定局勢。
不過,在書房魏廣德抽出張科書信細看后卻是皺眉,因為張科貌似惹禍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