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昭儀倒是發現說了這么大一會話了,院子里沒見著顧留白的人,她便好奇道,“你罰他做什么去了?”
“罰什么罰。”裴云蕖道,“他原本今日和宗圣宮那邊約好了,要去宗圣宮給那道人瞧瞧。不過他覺得這陰欲經太過邪門,實在不安心,所以起了個大早,讓周驢兒帶他先去玄慶法師那了,等到見過了玄慶法師,他再去宗圣宮。”
說起正事,上官昭儀也認真起來,她拉著裴云蕖坐了下來,也只覺得恍然如夢,回到了兩個人以前拉著手,無話不談的時候。
“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么要費盡周折的一定要去弄個宗圣宮的道籍?”她好奇的問道。
裴云蕖輕聲反問道,“佛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上官昭儀道,“我知道一些,說是這佛子涉及佛宗氣運,佛子在長安,便意味著中土佛宗大興,而西域佛宗的氣運隨之牽扯,今后西域佛宗是壓不過中土佛宗的了,所以西域佛宗應該不想佛子活著。”
“你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來長安這邊并不知道真相。”裴云蕖凝重道,“佛子坐鎮長安,將會牽扯佛宗氣運,令中土佛宗壓過西域佛宗是不假,但按照當年安排周驢兒去關外避難的那名高僧的感應,佛子是應佛宗大劫而生,是救佛宗于覆滅之危而生,所以他的出現,也意味著佛宗有驚天大劫。”
上官昭儀的臉色頓時變了,“真相竟是如此?”
裴云蕖點了點頭,認真道,“顧十五和我說過,他說世間的王朝都少則數十年,多則數百年就改朝換代,這氣運轉化本就如此,一個東西總有興盛和衰亡的變化。過往千年,佛宗也好,道宗也好,總有個興盛和弱勢的時候。他覺得若是接下來佛宗注定要衰敗,那按理而言,要么就是道宗興盛,要么就是儒道冒頭。但他不是讀書人,不入仕途。再加上這道宗從隋朝大盛到現在,已經弱得不行,也該到了否極泰來的時候。”
上官昭儀深吸了一口氣,道:“所以他其實早早的就判斷大勢,是道宗會否極泰來。再加上這宗圣宮雖說在大唐是人人都想踩上一腳的存在,但宗圣宮的輩分是道宗第一的。他若是入宗圣宮的道基,那將來若是道宗興盛,按資排輩,他在道宗的輩分和地位,可是嚇死人。”
裴云蕖笑了笑,道:“他要么不做,要做肯定就要往極致了做。若是入籍了宗圣宮,將來道宗各派爭寵,他肯定是要領著宗圣宮之名,徹底壓倒白云觀的。”
上官昭儀有些心驚道:“他這是直接圖謀大唐道首啊。”
裴云蕖認真的輕聲道,“我是這么想的,這佛宗若是衰敗,道宗和儒家到底誰更興盛倒也難說,畢竟現在李氏有壓制門閥,從寒門之中擇才的想法。但有了他這樣的人選擇道宗,恐怕將來道宗還是要容易占些上風,更何況鄒氏也幫他和周驢兒謀劃了這些書院。只要他這和滄浪劍宗比劍的算計能成,他這后面的勢頭,便猛的很。”
上官昭儀點了點頭。
她只是想著云蕖你真不能怪我,也別怪我瞧不上長安其他年輕才俊。
那些個人和他一比,真的云泥之別。
……
顧留白已經站在了玄慶法師的面前。
玄慶法師在喝黍米羹。
不過他這法門真的有個極大的好處。
哪怕他在喝著東西,也不妨礙他在顧留白的腦門里說話。
“我是不是沒騙你?”
他一邊喝著,一邊對著剛出現在他面前的顧留白說道。
顧留白瞬間哭喪了臉,“大師,我知道你厲害,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陰陽天欲經到底還有什么玄虛?你要是不和我直說,我天天來看你,你也看著我煩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