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夜食的眼睛不由得一亮,“晉兄你這幾個隨從訓的不錯,相當好用。”
“等我那幾個人打探消息回來,我順便再揣摩些劍招。”晉鐵眼珠子一轉,輕聲道:“要不崔兄你就派個人在附近候著,我準備好了,就馬上讓他告知崔兄?”
“如此再好不過。”崔夜食一聽就相當滿意,馬上笑著道:“等會我就安排輛馬車在旁邊路口等著。”
“您忙,我偷偷過去聯系一下我那幾個隨從。”
晉鐵一送走崔夜食,就馬上朝著延康坊去了。
“崔氏要讓兩個人和你比劍?”
顧留白和晉鐵一碰頭,聽晉鐵一開口說這事,他頓時就覺得不簡單。
距離上次比劍過去了這么久,現在又有兩個人要找晉鐵比劍,他懷疑這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滄浪劍宗的人,甚至很有可能是滄浪劍宗挑選出來,要和他比劍的人。
“那晉兄你就在這別出去了,一會我派人和他們去說比劍的時間和地點。”
顧留白可一點都不迂腐,要真是滄浪劍宗的劍師來摸底,這也真的是送上門來的好事。
“估計他們是心虛啊。”裴云蕖一聽顧留白說這事,也覺得應該就是滄浪劍宗的人。
“那今晚上就和他們比劍。”顧留白微微一笑,“這個時候請喬黃云過來弄弄正好來得及。”
“地方選在哪?”裴云蕖隨口問了一句。
“群賢坊吧。”顧留白輕聲道,“讓他們找個合適比劍的地方,我順便去看看你陳叔和那個寡婦。”
裴云蕖的眼睛頓時亮了,“你這主意好啊。”
顧留白笑了笑,輕聲道,“主意這么好,有沒有什么獎勵?”
“不和你說了,我安排事情去了。”裴云蕖想到上次他不肯放手的爪子,就頓時臉一紅,轉身就飛也似的溜了。
沒過多久,喬黃云悄悄的來了。
他這次過來的時候,是易容成了一個相貌普通的馬夫。
他一走進,顧留白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喬叔,你院子里的井還沒挖完?我聽說這段時間你都不怎么出門,按理來說,別說多一口井,多個三口井你都應該挖完了啊。”
喬黃云頓時皺眉,認真問道,“東家你怎么知道我還在挖井?”
“你身上有股生泥味。”顧留白解釋道,“你這坑挖得深,人又一直在坑里,這才容易有這味道。”
喬黃云凝重的點了點頭,“多謝東家提醒,看來安逸了,懈怠了,今后我會注意,倒是要學學徐七。”
顧留白好奇的問道,“徐七做什么了?”
喬黃云道,“他每天晚上都會拿金吾衛練手。”
顧留白蹙眉道,“那你們可得小心照料著點,別讓他把金吾衛給惹急了。皇宮里頭,尤其是李氏手中稀奇古怪的玩意很多的。”
“好,我們再提點他一下,讓他注意分寸。”喬黃云做事很認真,他想了想,道:“要不要讓五皇子也過來,那正好和上次的人一樣。”
“我讓人去問問他,看看他有沒有空。”顧留白馬上就喊了明月行館里頭的一個學生去報信。
喬黃云將顧留白易容成晉鐵的模樣,剛巧完工時,五皇子和裴云蕖就前腳后腳的到了。
“告訴崔氏的人了,讓宵禁之前直接去群賢坊,具體在那個地方,他們肯定會安排好。”
“我父親那邊派人回信過來了,他說耶律月理自個和你說的應該大差不差,皇帝讓這回鶻神女到長安來,的確是利用她牽扯氣數。至于她閃爍其詞說的大戲,他讓咱們不要管。他說皇帝也是覺得我們不會管,所以現在才不管我們,他讓咱們心里要有數,就自顧自的做好眼門前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