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蕖直接將上官昭儀也喊了過來,然后將剛剛到手的這些個消息說了。
顧留白聽明白了,他看著五皇子,道:“所以按著裴國公的意思,你這父皇是暫時不插手我們的事情,但他也覺得我們應該明事理,不要去插手他的事情。”
五皇子點頭道,“整個長安也沒幾個比裴國公聰明的,更沒什么人比裴國公更了解我父皇,他這么說就肯定沒錯。”
顧留白道,“但我聽說寂臺閣的那些厲害人物都已經從幽州撤回來了?”
五皇子微微一怔,但下一剎那他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耶律月理說的那個吞噬李氏江山氣數的人?”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這人現在身處幽州,父皇卻不特意關注,反而將寂臺閣的人都調回來了,那的確有些不合情理,但或許也有可能覺得寂臺閣可能根本拿這種大氣運的人沒辦法,可能暗中調動更厲害的李氏嫡系過去。”
“我們在幽州的時候都壓根不知道這種事情,但皇帝卻已經和回鶻神女達成了交易。”裴云蕖凝重的說道,“皇帝對于大唐的掌控,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顧留白平靜道,“李氏能得江山,厲害之處自然不是明面上那些修行者。”
五皇子想了想,說道,“那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我父皇對咱們這些人的表現還算滿意,他大概覺得你到了長安之后,所做的選擇沒有觸碰到李氏的什么核心利益。”
顧留白笑了笑。
這本來就不是碰巧的事情。
他到長安的每一步,原本就是經過反復盤算的。
“太子依舊按兵不動。”
提到太子,五皇子又凝重起來,“老六那邊傳回來消息,他很確定太子壓根什么都不做。還有,他開始查宮里頭的女的了,還有一些和宮里頭關系密切的人也在查。他現在覺得隱道子也未必是李氏的男丁,而謝晚所說的那七師叔,也未必一定是男的。”
顧留白和裴云蕖、上官昭儀互望了一眼,三個人此時心里都是同樣的想法,六皇子說不定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只是不能肯定而已。
五皇子接著認真道,“老六這次提了一個請求,他說安興公主那邊最近沒有消息回來,不知道她去了吐蕃之后,有沒有什么變故,讓我們盡快打探一下。”
“我會盡快。”顧留白點頭答應。
五皇子接著道,“最近一次遮幕法會就在正月十三,若是有什么想要刺探的消息,或是想要散布什么消息,就可以安排人參加。”
“參加肯定是要參加的。”裴云蕖一聽遮幕法會就覺得有意思,“哪怕不去插手你們李氏要做的事情,那多聽些各方的消息,知道長安乃至整個大唐在發生什么事情,那還是必要的。”
喬皇云的易容術真的神乎其神。
裴云蕖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不妨礙他易容。
真氣拍打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粉末,拍著拍著就變成了一層層像是肌膚一樣的東西,再用真氣緩緩抹平在臉上,大概是上次已經幫她們弄了一次,所以這次易容成晉鐵的三個隨從只用了大半個時辰。
“喬叔你累不累?要不累的話,索性幫我姐也易容一個,也帶她出去玩玩?”裴云蕖看著時間還早,瞬間就起了將裴云華也帶上的想法。
上官昭儀知道裴云蕖是覺著裴云華被晉儼華管得根本沒辦法再外面野,既然正好裴云華住在明月行館里頭,那她出去玩的時候,就順便也帶著裴云華一起。
但這么個做法,就不相當于是顧氏太太團組團出游?
她就忍不住偷笑。
“不累,不妨礙的。”喬黃云覺得這都不算事。
顧留白也只能由著裴云蕖。
他總不能跳出來反對,說不行,我怕總是親近,夢里頭把持不住。
其實他現在也心知肚明,裴云蕖是真不在意他夢里頭這檔子事情,但越是如此,他心里反而有了個清晰的計較,他就想乘著今晚做夢的時候,和裴云華還有上官昭儀說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