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個王夜狐,再出一個李得意,讓李氏白忙活?”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搖頭,看著長孫細雨認真道,“你倒是對的,大唐窩里斗的這些事情,真的有病,沒意思。”
長孫細雨低垂著頭。
這個時候她忍不住在想一個問題。
王夜狐倒了若是將成就一個李得意,那終有一日,長孫無極也會離開這世間,那他倒下之前,他會成就一個誰?
李得意坐著馬車,剛走到一條河邊,微暖的風吹開車簾的時候,他看到了河里有一條船。
船頭站著一名年輕人。
他的呼吸微微一頓,這車窗簾子便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扯住一樣,保持著那蕩開的狀態,一動不動了。
那年輕人似乎也剛剛返回長安,他站在船頭,不斷的看著沿途的景致。
他風塵仆仆。
然而身姿挺拔,氣血雄渾,說不出的志得意滿。
這人和年輕時的李得意有些像。
同樣的意氣風發。
但他比年輕時的李得意更為強大。
天底下這樣的年輕人并不多。
尤其這人的氣血迥異常人,是李氏嫡系。
所以李得意看到這名年輕人的時候,就想出了他是誰。
李熏,進士及第,太學助教,因罪流放象州,但他現在卻已經返回長安。
李得意之前并不知道此人也暗中返回了長安,但他知道隴右節度使鄭竹也已經和其心腹們暗中接受調度返回了長安,而此人是鄭竹的好友。
李得意安靜的看著船頭上那名年輕人。
直到馬車駛入一條小巷,那蕩起的車窗簾才落了下來。
很多年前,他離開長安的時候,只剩下一個修行者的身份。
很多年后,他回到長安,卻似乎依舊還是一名修行者。
哪怕明面上給了他很多,但看到這名年輕人的時候,他卻再次產生了當時離開長安時的情緒。
當時煙雨空濛。
他在雨中回望長安,只覺得遠離了世間的權勢中心。
而此時身處這座城中,看著船頭上那名年輕人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被排除在權勢之外。
也就在此時,緊挨著皇城的布政坊里頭,一個陳設異常簡單的院落之中,一名很年邁的宦官這時候才開始吃早餐。
他的早餐很簡單,一大碗清粥,配著一個咸蛋,一碟腌瓜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