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之中倒映著的年輕面容突然顯得有些僵硬,他緩緩抬頭,看到原本應該空無一人,只有風雪和暖意為界墻的湖邊巖石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道翠綠色的身影。
那是兩名少女,身著輕薄羽衣,赤足踏在濕潤的巖石表面。
她們有著一模一樣的美麗面容,五官分外立體,充滿異域風情,她們穿過風雪越過界墻時,身上涌起淡淡的白霧,宛如兩名端莊的仙女,碧玉色的湖水又悄然為她們身上的雪肌鍍上釉色,脖頸到鎖骨的線條如同名家工筆勾勒,在羽衣領口處戛然而止,兩邊微露的渾圓卻比全裸更加令人血脈僨張。
翠色紗衣根本遮不住那雙腿的風光——自大腿根部開始,肌膚便如綢緞般流瀉而下,膝蓋處泛著櫻花般的淡粉,小腿肚的弧度飽滿得恰到好處。赤足點地時,足弓繃出驚心動魄的曲線,十個腳趾甲染著蔻丹,像落在雪地上的紅梅瓣。
左邊那位將羽衣下擺撩至腿根,露出整段羊脂玉雕就的大腿。她的身體在風雪之中被吹得太過冰冷,霧氣在她的大腿上迅速凝結成細密的水珠,她的手指輕抹著這些水珠,歪著頭看了李沉山一眼,她的舌尖緩緩舔過上唇,琥珀金的瞳孔里顯現出羞怯的神色。
右邊那位則用足尖輕劃湖面,水珠順著腳踝滑落,在腿側留下晶瑩的軌跡。她仰起天鵝般的頸子,喉間溢出小貓似的嗚咽,手指卻野性地扯開胸前系帶。
她的眼神很要命,濕漉漉的如同林間幼鹿,偏偏眼尾飛著胭脂,眸光流轉間帶著鉤子。當她們并排跪坐在巖石上,雙腿交疊時不經意滑落的弧度,在紗幔掩映下化作比滿月更蠱惑人心的秘密——那抹游走于光影交界處的朦朧,恰似未及題字的灑金箋,引誘觀者徒勞地揣摩墨痕將落未落的走向。
她伸手捧起一捧湖水,口渴般射出舌尖去接指縫中流淌下來的水線。
水花打濕了她的羽衣,將她的身體線條完全暴露在李沉山的視線之中。
李沉山輕而易舉的辨認出了這兩名少女的面目,西天竺佛宗圣女蘭奢待這樣的名號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然而即便心中燃起兇險的感覺,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小腹變得滾燙起來,他體內竟然也有一團情欲的火焰被點燃。
然而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已經抬起,隨著他中指彈動,湖面上出現了一道深色的陰影,湖水之中一道玄色的劍影如飛魚躍出,刺向左側那名少女。
“嗤”的一聲輕響,左側少女一聲驚呼,羽衣肩帶順著圓潤的肩頭滑落,雪白的胸膛上瞬間出現了一道猙獰的血口,鮮血順著她潔白的肌膚流入湖水,她卻只是茫然的看著李沉山,“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右邊那位少女似是要驚慌的逃走,但她的羽衣卻被岸邊的石頭勾住了,嗤啦一聲,她身上的羽衣被撕爛半截,一時之間,她顯得更加驚慌,雙手不斷的遮掩,卻更能輕易挑起任何正常男子的情欲。
左邊那少女咳嗽起來,血沫濺在唇珠上,“哥哥,求你不要殺我們。”
她的面容和身體,隨著她的不斷咳嗽而產生了些許的改變,似乎要變成另外一名女子。
李沉山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造祟!
看著那變得越來越熟悉的面容,他已經明白了,這兩名少女并非通過什么手段入局之人,而是顧留白和上官昭儀利用造祟法門造出的邪祟。
祖龍法陣之中積蓄著大量的陰氣,自己利用祖龍法陣的一角,制造出了充滿陰氣,到處都是風霜嚴寒的地宮,而也利用了這個特點,直接造出了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