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搖頭擺尾,老想一口將她和顧留白吞下的樣子,但每次接近她和顧留白的身軀,它就自然感覺到顧十五的氣機可怕,又畏縮的后退。
這一來一去,它始終處在顧留白和她的身前,倒是如同一柄巨傘遮擋住了風雪。
“什么虎狼藥?”上官昭儀轉頭看了顧留白一眼,就覺得顧留白的神色有些古怪。
“還挺不好意思的。”顧留白呵呵一笑,然后輕聲在她耳邊問道,“你冷不冷?”
上官昭儀忽覺耳尖發燙,那氣息如帶著沉香縈繞鼻尖,不由輕顫著羽睫:"現下...倒還好..."話音未落忽覺腰間絲絳一松,鵝黃羅衫順著凝脂般的肩頭滑落,露出半截欺霜賽雪的香肩。
寒風掠過肌膚,頓時激起許多細小的雞皮疙瘩,顧留白的指尖順著她肩頸曲線游走,如同鑒賞稀世瓷器般輕柔。拇指在鎖骨凹陷處打著旋兒,突然收力將她往懷中一帶。上官昭儀猝不及防撞進他胸膛,隔著單薄春衫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他的急促如擂鼓,她的慌亂似鹿撞。
“小娘子,你可知人最怕冷的地方是這里…”他突然親了一下她的耳垂。
“啊!”上官昭儀一聲驚呼,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雖說以前在夢境里頭,大多是她主動,但正是因為如此,顧留白突然登徒子一樣調戲起她來,她頓時就有點慌。
不過她慌歸慌,入戲卻快,她馬上就輕錘顧留白胸口,“哪里來的登徒子,快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哦。”
話雖這么說,她卻反而往顧留白的懷里拱。
感受著驚人彈性的彈物擠壓在自己身上,主動發起這風流公子調戲小娘子的角色扮演的顧留白頓時覺得體內的情欲之火被點燃了。
但下一剎那,他的神色卻變得極為肅穆,他原本撫摸在上官昭儀背上,順著腰線往下滑去的手卻是瞬間離開了她的身體,然后雙手合十,道“善哉。”
“?”
上官昭儀一怔,卻見顧留白宛如廟里的神佛一樣面色祥和,眉心之中卻顯現出一縷金光。
嗤的一聲,他身前出現一道扭曲的身影,一團邪氣迸發。
只見那道身影一開始是黑白交織的霧狀靈體,但轉瞬之間體表浮現桃紅色血絲,形如蛛網狀脈絡,接著就變成一尊三頭六臂的邪祟。
這邪祟三顆頭顱分別為醉漢、饕客、浪子面容。
醉漢面色赤紅如朱砂,雙目渾濁如隔夜油,舌苔黃膩生酒瘡,不斷滴落琥珀色涎液。饕客青面獠牙,口裂至耳,咽喉處可見未消化食物蠕動。浪子首敷粉涂朱作婦人相,眼角含桃花紋,嘴唇烏紫如中毒。
上官昭儀還沒細看六條手臂是什么模樣,一看這三顆頭顱,她就反應了過來,“這是下尸彭矯!”
“好一個虎狼藥,原來我倒是成了你的虎狼藥了啊。”
她頓時滿面桃紅。
換了別人可能還反應不過來,但她卻一下子明白了顧留白這是在做什么。
顧留白是刺激自己的情欲,讓自己欲火中燒,然后用泥蓮尊者那得到的斬三尸的法門,將此時體內占據主導的下尸神彭矯給斬了。
這厲害的修行者欲望越是強烈,用這種法門斬出來的下尸神就越強,能夠達到立地成魔的地步,而此時顧留白本身就是故意為之,不用佛法煉化,所以不需要用過多的法門調和,就輕易造出了這樣的邪祟。
這下尸神看著上官昭儀垂涎不已,但顧留白身上的氣機略微綻放,它卻是驚得三個頭顱同時駭然尖叫,瞬間就逃得無影無蹤。
顧留白目光閃動,如老僧入定般的神色瞬間消失,他忍不住笑了笑,覺得這效果不差。
“冤家,原來你是用這法子。”
上官昭儀此時已經看出了顧留白的想法,她眼珠子一轉,瞬間一下子跳到顧留白身上,頓時就變成了她第一次見顧留白,撲到顧留白懷里,掛在他身上的模樣。
她還故意扭了扭腰,挑釁般在他耳邊輕聲道,“這虎狼藥的藥力如何?”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