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根、黃彪知道要干什么事,他倆是亡命徒,包括那十名弓手亦是。
對付司馬,其他都是次要的,唯有一點,帶過去的人一定要可靠。
說動手就要動手,別他媽聽到司馬的身份就猶豫,那還玩個屁。
所以,他帶的是亡命徒和腦殘粉的組合,確保一擊成功。
“盡量不要殺傷大都督。”糜晃提醒道。
“為何”邵勛問道。
殺人和生擒是兩個概念,難度完全不一樣。
說難聽點,找準機會,他一箭就能干掉司馬,但擒捉他卻要與他身邊的隨從近戰,復雜許多了。
“司空不想手上沾血。”糜晃說道。
邵勛聞言微微頷首。
司馬越這樣做,可能是想拉攏司馬幕府的士人以及禁軍官兵。尤其是后者,司馬連戰連勝,威望漲了不少。如果司馬越悍然殺人,可能會有負面影響。
“什么時候動手”邵勛問道。
“大都督從城西退兵了,天子召其慰勉,咱們明日就回去,提早做好準備。這邊你安排一下,別出亂子。”
“放心,臨走之前,我會把楊寶還有李重帶走。辟雍這邊,督護最好還是親自坐鎮一番。”邵勛說道。
“這”糜晃稍稍有些躊躇。
“督護。”邵勛看著他的眼睛,道“勛并非不知恩圖報之輩。擒捉司馬之事,乃督護多番綢繆,縝密計劃,我只不過執行督護的命令罷了。”
糜晃略顯尷尬地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我今晚入城一趟,稟報司空。”
晚上城門肯定是不開的,但可以通過吊籃進去。
說完,糜晃糾結了一下,又道“君當知干系重大,機會只有一次,萬不可手軟啊。”
邵勛笑著掂了掂重劍,道“我明白。事已至此,我已沒有選擇,只能拿劍斬出個未來了。”
小人物的辛酸啊,呵呵。
為了往上爬,獲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資源,得罪人、干臟活、提頭賣命等等,哪件事逃得過
二人計議定下后,便不再廢話。
當天晚上,糜晃悄悄回了一趟洛陽,后半夜回來了。他獲得了留守辟雍的許可,這讓邵勛松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當庾文君吃力地端著飯甑出門時,正好看到提著重劍、步弓的邵勛,在前呼后擁之下出門。
仿佛有所感應一般,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金色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嘴角咧起的笑容是那么燦爛,似乎還帶著點若隱若現的殘忍。
庾文君放下飯甑,靜靜看著,直到一行人盡數消失。
她今年八歲了,直覺非常敏銳,這是個和她的兄長完全不一樣的人。
殺人殺多了,都會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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