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易琛那些罪責,罄竹難書。
現在也沒機會問了。
這是場死局了。
顧沉敘沒再說什么,去打電話查資料。
賀元白也問同事,看看有沒有那個島嶼銷毀的案宗。
甘甘醒了之后,非要過來,自己推著輸液瓶。
她一直都是一個快樂的女孩,靈動又狡猾。
連大人都敢逗。
喜歡就去追求。
永遠都那么積極。
可現在,臉色蒼白,滿目悲傷,她問江瑛,“伯母,我想知道阿辰哥哥為什么會這樣。”
江瑛也沒再瞞著她,將事情說了。
甘甘扯扯唇,努力擠出一絲笑,“既然他能活過二十歲,就說明沒事,他會好的,伯母……不對,媽,我們一起等阿辰哥哥好起來。”
江瑛握緊她的手,“好孩子,你手太涼了,快去休息,這邊只要醒了,我通知你。”
甘甘搖頭,“我想在這里等著。”
顧沉述去拿了毯子給她。
看孩子們實在是熬的蔫頭耷腦的,讓他們去病房休息。
不能都倒下,需要接替休息,到時候需要幫忙,也有精力。
顧沉述這樣說,孩子們才去睡覺。
他們也已經過了很能熬的階段了。
顧沉述讓賀元白先帶著江瑛去休息,“我盯著,有事喊你。”
江瑛不愿意。
顧沉述就讓其他人去,這親人倒下了,朋友們得頂上來。
走廊的人一下子就少了。
看起來有些陰冷。
顧沉述給甘甘和江瑛拿了熱可可。
雖然是夏天,但她們很需要。
賀元白同事回復,只找到一部分,不知道能不能幫助。
他收到文件,給顧沉述,“能傳給顧沉敘嗎?”
顧沉述點頭,“估計他現在也在查資料,你直接發給他。”
賀元白發了過去。
顧沉述回:【不太好,安慰一下家屬】
賀元白喉結滾了滾,不知道怎么開口。
江瑛問:“顧醫生說什么?”
賀元白拍拍她的背,“他們會盡力的,先別著急。”
……
顧沉敘查到的資料有限,估計那些實驗報告也不能留下來。
明檀的針灸已經結束了,可效果不好。
她難得愁眉苦臉。
“以毒攻毒也不行?”顧沉述問。
明檀搖頭。
顧沉敘問:“那放血?”
明檀說:“放血活下來的幾率也不高,豪賭了屬于,他可能會死在放血的途中。”
顧沉敘:“但如果不放血,他也很難活下來。”
明檀拿了手術同意書出去。
甘甘立刻沖過來,輸液針都扯掉了,“媽媽,阿辰哥哥怎么樣了?”
顧沉述趕緊按住她的手背止血。
明檀把手里的同意書遞過去,“簽了吧。”
江瑛問:“這是能治好還是?”
明檀說:“不確定,或許會直接死在手術臺上。”
江瑛的手抖得不行。
賀元白托著,但他也無法簽這個字。
“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明檀點頭。
江瑛看向賀元白。
賀元白也不敢下決定。
明檀說:“這個我不能做決定,但你得快點,我們還要采集血液,確定他是否能使用誰的血液,他現在的情況,不確定誰的血都能用。”
這個字只能江瑛來簽。
賀元白都不算有完全的簽字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