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經在這里等候整整兩天。
又過了半個時辰,就在快要熬不住時,有人從雪林中走出,“師父說了,賀近臣私自下山三十載,享盡榮華富貴,該有此劫,身為朝廷軍將,馬革裹尸,為國而死,也是他宿命,與仇怨無關,還請你們回去吧。”
“這”為首那人上前拱手,還想再說,那林子的身影已經退了回去,似乎并不愿和朝廷的人過多接觸。
“陛下交代的事,看來沒辦法完成了,這下回去怎么交差。”
返回的路上,幾人商量著回到燕京后的說辭,然而,就在前面不遠,一道雪白的身影站在他們前方雪地。
那人年歲三十有余,面容消瘦,下頷一撮短須,全身白色衣袍,手握一柄長劍。
“聽說賀師兄戰死了”
“是,不知閣下”
“劍神的弟子之一,顧龍城”那人轉過身來,腳下積雪唰的呈圓迫開,“如今我師兄死了,朝廷可有意,再添一位大將軍”
那使者也是精明之人“壯士只要能殺了叛軍之首,陛下自然龍顏大悅,這大將軍之位,顧大俠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在何處”
“定安,不過聽聞反賊會到岺州與諸賊會盟,想必已去往岺州,壯士放心,就算他有軍隊,在城中也是施展不開的,在下倒是有些人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那人微蹙眉頭,大抵也覺得面對軍隊,以寡敵眾沒什么勝算。
“哪些人手”
“荒神教我家教主,說不得也會親自出手。”
“哼,荒漠邪教,不過搭手還是勉強可用”顧龍城攜劍轉身就走,那人臉上一喜,趕緊讓人跟上。
幾乎同一時刻。
往西而去,蒼白的雪原褪開,露出的淺青的綠野,巍峨的山勢間,雄關坐落,關內道路交縱,不少附近村寨百姓,沿途擺上茶攤,供過往草原的商旅歇腳喝茶。
延綿數里的關隘,城墻古樸,斑駁的刀痕、擦痕,訴說著許多年前這里發生過一場慘烈的廝殺。
城樓下,齊保國看著一份手諭,威嚴的面容,有著青筋鼓跳。
“陛下怎么這么糊”他后面的涂字終究還是咽了回去,看著對面戰戰兢兢地的使者,“放西戎人進來,你知不知道意味什么”
“齊將軍,下官也是奉皇命辦差,你別為難我。”那使者一臉苦相,“下官也知道將軍一家世代鎮守邊關,勞苦功高,但陛下要這么做,下官小小一個宣讀使,哪里敢開口勸說。不過就算放西戎進來,他們也不敢在將軍地盤撒野,到時候見差不多了將軍將這延塘關一閉,來一個關門打狗,也算為之后那些百姓報”
砰
那使者話還沒說完,面門上就被狠狠打了一拳,頓時眼腫鼻塌,癱軟在地上,幻覺般眼里到處都是星星在飛。
“我齊家世代鎮守,沒想到有一天會親自放西戎蠻夷進來”
城墻上,許許多多的士兵看著這一幕。
良久,這位漢子咬緊牙關,在墻垛上狠狠又砸了一拳,朝地上那滿臉鮮血的使者低聲道“回去告訴陛下,臣齊保國會遵旨的。”
“我會遵旨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