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事請奏”
趙傳廷眼皮跳了跳,心里大抵也知曉這位身邊的心腹老人,要說什么了,直接揮手打斷“尚書要說什么,朕心里清楚,就不奏了,退下”
下方出列的老人并沒有離開,而是繼續道“陛下,臣昨日接兵部戰報,前線將士遞折,言大都督在陣前與燕國夏王會話,而后夏王后撤休整,大都督卻按兵不動,是為何故自古以來,用兵者豈能講信義,倘若會話之時,大都督及麾下親衛突然發難,那夏王就死了,燕國軍隊不攻自破,何苦一拖再拖”
他話語落下,兩側也有文武上前附和。
“臣等覺得袁尚書說的有理,大都督率大軍討賊,卻一路推進緩慢,坐失機會,齊梁兵馬戰敗,大都督難辭其咎”
“夠了”
魏帝拍響扶手,站起身來。
下方,袁逢絲毫不懼,他抬起臉,躬身拜下“陛下,大都督往日用兵有方,為何面對兵力相差如此之多的敵國軍隊,卻寸功未建反而一拖再拖,如此下去,只怕兵馬越打越少,燕國軍隊越打越強”
那幾個文武同聲附和“臣等附議”
大殿之中,其余文武都沒有出聲,一來他們心里也有疑慮,二來,趙廣師又非他們隊伍中的同僚,眼下便沒有選擇開口反駁兵部尚書。
“大膽”
魏帝咬牙低吼,深深看了朝中文武一眼,拂袖離開了龍庭,大步回到后殿,一路上大聲喝罵起來,到了后宮大院,平日最寵愛的妃子都懶得親昵,坐下來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其實他得到的消息,比袁逢知道的還要多,甚至那日在蘇辰與趙廣師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知曉。
“陛下,怎么一個人喝悶酒”換了一身輕便衣裙的妃子過來坐到他旁邊依著,“可是朝中遇到什么煩心事”
“一個老賊。”
趙傳廷摸了摸她年輕嬌嫩的臉蛋,罵出老賊二字也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年齡,“不過那老賊說得一些話,還是有理的”
“什么話”
“什么話,就不能跟你說了。”
趙傳廷抬手又是一杯酒水下肚,今日朝堂上袁逢那番話,其實讓他心里那股忌憚越發重了,趙廣師是他皇叔不假,可在宗室的名望甚高,如今又將幾十萬兵馬指揮權交到對方手里,這段時日,他都沒睡過安穩覺,徐徐推進可以說是謹慎一些,可燕國軍隊后撤,還按兵不動,這就讓他更睡不著了。
到底是打燕國軍隊,還是準備
疑心一旦起了,放大了,就收不回來了。
尤其是那句“十六萬兵馬在老夫手中,足矣”
第三杯酒下肚,魏帝招來了外面候著的宦官,不久之后,朝中來了三名將領,他們英武、銳氣,與趙廣師是完全不同的氣勢。
第二天一早,三名將領,帶著本部兵馬攜帶圣旨快馬加鞭沖往北面魏國軍中。
幾乎同時。
陽州東南面的甘州南面的玉髓山,尋找十幾日的地方終于勘察到了。
張角一身道袍,手拄長杖,站在獨仙峰懸崖西望,兩座大小山脈蜿蜒起伏,猶如兩條龍展現在眼前。
龍首之位,正立著一處道觀。
“找到你了”
張角輕喃一聲,轉身下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