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宗厥向后退去,幾個親兵連忙抬盾遮擋在他前方擋下幾支飛來的冷箭,他盾墻后面,回頭用力的大吼“不許出城”
吼完這聲,他一把拉過從武,語氣緩了緩“還不到時候”
可意氣風發的拓跋從武,掙開叔公的手,擠開前面的盾牌,沖到女墻邊,探出頭去往外看了一眼,延綿數里的城墻,之前被他屠殺如牛羊的齊國降軍,正不要命的朝攀登城墻,這種強烈的攻勢,是之前完全沒有過的。
這讓拓跋從武完全感受到了赤裸裸的挑釁,他伸手一把抓住朝他面門飛來的箭矢,在手中啪的一下折斷,退回盾墻后面,朝拓跋宗厥用吼的方式說道
“這些齊國降兵不記打,不能讓他們繼續這樣攻城,會守不住”
“守得住誰說守不住”
拓跋宗厥愛護這個新興的年輕將領,自己這批人已經老了,往后梁國需要拓跋從武這樣的年輕將領來支撐。
“你不準帶兵出城,先把城墻守好,這股殘兵士氣一過,必然堅持不了多久”
延綿開去的城墻外,徐茂等將麾下的兵馬攻勢如海潮,而在城墻的內部,太康城中的百姓猶如蟻群瘋狂搬運著守城的檑木、礌石。
“扔”墻垛后的將校們得到新的器械補充,大聲嘶喊。
那些新搬運上來的滾木、礌石便從士兵手中投擲下去,也有燒沸的火油在澆潑中被點燃了,化作傾瀉而下的火海,澆灌在云梯,以及云梯下方的齊國殘兵身上。
一萬拓跋族兵,算上太康原本的兩萬守軍,三個縣城的士卒,守城的力量足有五萬多人,另外三門也駐扎了一萬,這邊仍舊有兩萬人,面對攻城的五萬敵人,已經完全夠了。
但這伙被不斷擊潰,不斷挑釁的齊國殘兵這一次,與之前完全不同,幾乎呈狂熱的狀態,對整個南面城墻發起了劇烈的進攻,這種不要命的攻勢,讓久經戰陣的拓跋宗厥都感到心肝顫動。
而且他敏銳的察覺,這次的不同,可能跟齊國降兵背后那支駐扎的夏國精銳騎兵有關,對方應該是來督戰的,這也是他為何不讓拓跋從武殺出城,一旦將這支齊國降軍再次擊潰,那邊的夏國騎兵必然會發動攻擊。
或者說,這支降軍其實就是誘餌,在等拓跋從武的伏山軍出城
“決不能讓從武上當”
他退回城樓下休息時,劇烈的攻城戰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快至晌午時分,仍舊不見齊國降軍那邊傳來收兵的跡象。
而對方五百人的輕騎還在城下飛速奔馳,對城頭上的梁軍弓手進行壓制。
距離太康城八里,距離徐茂等降軍四里的山丘上,是一支五千人的騎兵隊伍,寫著項呂二字的牙旗獵獵飛舞。
烏泱泱的騎兵前方,為首兩人,一人獸面吞頭連環鎧,頭頂金冠,一對長翎高高豎著,又向后彎曲到背后,身下是一匹飛煙紅云馬,猩紅的戰袍也在風里鼓動。
另一人騎著黑色大馬,外罩一件黑色大氅,內里則是一件雕琢戰紋的銀色甲胄,沒有戴鐵盔,只是將發髻梳理的整齊。
兩人一左一右,遠遠的望著遠方攻城的畫面,用著淡淡的話語,對于眼前的攻城戰給予一些簡單的評價。
“勉強尚可。”項羽望著那邊的城墻,淡淡的說了一聲。
“跟董卓的西涼軍比起,還差得太遠。”
呂布也注視著那邊,口鼻間冷哼一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