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血舞。
奧斯迪那張英俊的臉龐,仿若被開了罐,血水飛濺,人也踉踉蹌蹌地朝后方退。
沒等他倒下,對面的大手伸來,一把抓住他的領甲。
“老子封侯拜相,靠你了!”
安祿山獰笑,右手的獨腳銅人緩緩抬起,舉上半空。
被拎著的奧斯迪雙眼半闔,迷糊的看著面前獰笑的塞力斯將領,滿是鮮血的嘴唇不停蠕動,聲若蚊聲,像是在罵人,又像是在求饒。
眸底,舉起的獨腳銅人轟然落下,迅速在他視野里無限放大。
砰!
染血的覆式鐵盔掉落積水,殷紅的顏色隨著積水蕩漾的水圈在泥濘的路面擴散開。
……
這則消息連同染血的鐵盔、一柄鑲嵌寶石的騎士劍從歐非羅與安納利亞行省邊界傳回時,已經是八月二十一。
韓信隨率的青州軍、越州軍主力跟在西涼軍后面,推進到了安納利亞行省中部。
蘇辰在軍中接到消息和安祿山送來的戰利品,起初他也以為是歐非羅那邊某個貴族領命南下安納利亞。
可后面,忽然發現這把佩劍上面有獨特的銘文,像是歐非羅文字。
便讓吳子勛拿下去翻譯,得到的回復是,那劍身上的銘文,是人名,是這把劍的主人的名諱。
奧斯迪薩克普魯特。
結合之前從俘虜、阿達爾口中的情報,針對薩克普魯特帝國皇室成員,多少有些了解。
“呵呵……殺了一個王子,還是儲君,朕不知道笑,還是該罵安祿山太過莽撞?!”
看著手中這把劍身寬敞的騎士長劍,蘇辰笑的有些勉強。
要是砍的是薩克普魯特本人,估計也不會這么勉強的笑,說不得要普天同慶一番。
可砍的是一個頗有聲譽的王子,既不能左右戰局,又不能當做一場戰役的勝利。
頂多就是激勵一番士氣。
可帶來的壞影響,就是讓薩克普魯特帝國上下一心,瘋狂攀升怒火。
“哀兵……很麻煩了。”
“一個太子帶幾百人穿州過境,這件事本身就有很大的疑慮。”帳內,韓信直接點破了最關鍵的地方。
“這就是擺明了當做棋子,借我們的手來殺。”
“這個蠻夷皇帝心真夠狠的,自己兒子也舍得!”龐德拍響大腿,怒氣沖沖的罵了一句:“虎毒不食子,這家伙連畜生都不如!”
“要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殺了也好,倒也沒什么感嘆。”馬超皺著眉頭,那張俊朗的面容,也帶著怒氣,“但將我們當做他的刀,這就著實讓人心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