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神王而言,他不一定要摧毀銀月城,只要那里接受他的‘管理’或‘監視’就好。
畢竟王權的力量從來不在于毀滅,而在于服從的集合。
“那么奧林匹斯的統治者,你的指控說完了嗎?”
平淡開口,出乎宙斯的意料。
面對神王的質問,作為一個狂信徒的老婦人似乎并不感到憤怒。
她只是引動體內的圣力,在身旁同樣制造了一個幻影,似乎和宙斯身側的影像別無二致。
“如果說完了,那就來聽聽我的吧。”
冷笑一聲,雖然不能消滅這些偽神有些遺憾,可老婦人也知道她沒有這個力量。
好在這一回那個老好人總算聰明了一次,還算對得起他的位置。
“作為主的信徒,我也很想問問你。”
“奧林匹斯的統治者,你為何要縱容你的王后勾結世間一切生靈的敵人……哪怕她最終自食惡果,導致自己的親女被迫離開了人間?”
身旁的幻影閃爍不定,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很多年前的影像上面。
那是一個冰冷的石臺,一個被人匆忙搭起的儀式大廳,還有一尊十分眼熟的神像。
“這是……”
眉頭微皺,看著這一幕,宙斯一時也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下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王的臉色當即變得陰沉。
……
“這是一場獻祭。”
無名高山上,克洛托不知何時偷偷撿起了滾落地上的‘兇器’。
抱著批判的態度,尊貴的命運女神決定狠狠使用一下這個中空金屬棍。
借用它的內部的結構,數千里外的東西猶如近在眼前,而且很難被人發現。
畢竟她好歹也是行駛命運的神,只要不靠的太近,即使是神王也發現不了她。
“活人獻祭,這是發生在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沒有印象……”
“欸?這是那個雅典國王的小時候嗎?”
“這么重要的人物,卻險些被人當做祭品獻祭,命運怎么會沒有做出反應……啊啊啊!是外神!”
連綿不絕的驚呼,似乎是在窺伺命運的時候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好在作為命運的代行者,克洛托在某些方面的安全性實在是高的離奇。
同樣是‘看’到了血肉母樹的痕跡,赫拉的雙眼都險些炸成粉碎,而她卻僅僅是呼喊了一陣。
顯然,既然她沒打算對母樹做些什么,那對方也就不能拿她怎么樣,何況還只是一道在過去降下的意念。
所以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腦袋,克洛托沒有按耐住心中的好奇。
“那個……想要拯救世界的魔王先生,那顆大樹也是你的敵人嗎?”
“……至少不是朋友。”
思索片刻,萊恩答道。
“這樣啊……那你知道這個影像是在說些什么嗎?”
并不會讀唇語,也不太想去看神王的命運。
在冥冥之中,克洛托覺得窺伺宙斯的命運有點危險,尤其是他的化身前去了深淵之后。
因此面對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命運女神索性問了出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實嚴格的說,你還記得我之前告訴你的,這場戰爭雅典也參與了,只不過不是以直接戰爭的形式。”
隨口回道,萊恩繼續圍觀著遠方的大戲。
三個巫師被當場干掉,其中兩個大概是死定了,剩下那個不清楚,畢竟現在的他不是本體。
總之這段故事告訴了世人一個道理,那就是沒事不要當最吸引仇恨的那一個人,因為不到最后一刻,你也不知道把對方逼急了會發生什么。
“這就是雅典的‘武器’,是當今的雅典國王曾經在小時候被實際上信奉天后的‘蘇生教派’綁架,最終獻祭給了那位邪物始祖,血肉母樹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