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汀一臉的迷惑,不過他是個電影狂,當他知道這些都是郝運向他請教的問題后,不僅沒有嫌棄想逃,反而興致勃勃的一個個看了起來。
“你現在明白,他為什么能夠在當演員的同時,還能寫出那樣的劇本了吧”
姜聞坐在椅子上,下意識的往椅背上靠了靠。
這是一個躲避的動作。
他被郝運摧殘的快要有心理陰影了,和老婆滾床單的時候都會突然停下來,因為他靈感來了,可以回答郝運一個之前沒有回答的問題。
得趕緊拿筆記下來。
“seatisthe
itofsuess”昆汀給郝運點了個贊。
可惜郝運的英文并不算太好,量也不夠,完全不知道這句名言是誰說的,反而懷疑昆汀這是在開車。
昆汀拿起一張卡片,開始跟郝運講他所理解的電影。
“編劇的靈感應該來源于生活還是電影就我來說,我的靈感一半來源于生活,一半來源于我看的那些電影。電影給予我創作激情,讓我知道現在的電影流行趨勢,電影圈都發生了哪些變化;而生活總能讓我不斷獲得靈感和啟迪,我不斷地從生活中得到創作素材”
他是一個非常能說的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話癆。
本來五六句話就能解釋的問題,他非得說五六十句,有的時候興致來了,話題就跑偏了。
不過,跟他聊天能學到不少東西。
再加上郝運能夠隨時薅他的屬性,全程帶著昆汀的屬性聽他說話,也不存在聽不懂的問題,反而還能有來有往聊得非常愉快。
誰能想到,他和戛納電影節評委會主席在這里談笑風生呢。
不過,有一個話題,不管是姜聞、昆汀,還是郝運都沒有提哪怕一個字。
那就是關于獎項的問題。
從小我就懂得保護自己,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拒絕別人。
同樣的道理,只要不開口問,大家就都不會尷尬。
戛納獎項不是鄰居家的饅頭,你開口要了,昆汀不會礙于情面給你掰一塊。
和昆汀吃了一頓飯之后,郝運按照姜聞的指示,又去拜訪了一下徐恪。
電影節這種關鍵時候,徐恪作為評委非常的忙碌,而且還要避嫌,盡量減少和參賽影片的“非正式”接觸,但是郝運打了他助理電話,表達了一番想要請教的意思,徐恪居然真的在酒店房間和郝運見了一面。
他住的酒店有一個很大的露臺,他就在露臺上接待了郝運。
五月的戛納不算太冷,但是風有點大,所以夜晚的時候有點兒寒氣逼人。
“dante提起過你,你們拍的電影我也看了,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打得像你這么好的年輕人了。”
徐恪開場就交代了他愿意見郝運的原因。
如果姜聞介紹郝運來認識徐恪,徐恪肯定會給姜聞這個面子。
但郝運是個人的名義拜訪,他愿意見郝運就純粹是因為郝運這個人。
“哈哈,對于林導和我來說,千機變都是為了賺錢拍的,那部電影實在是沒什么意思。”郝運很大膽的說道。
“哦,伱想演什么樣的電影”徐恪還真好奇了。
“蜀山傳那樣的”
郝運毫不猶豫的說了一部,不是徐恪的新龍門客棧,也不是東方不敗,或者青蛇、倩女幽魂,在郝運看來,王佳蔚最好的電影是東邪西毒,徐恪最好的電影是蜀山傳。
他沒有姜聞那么狂。
不然他就會說,最好的電影還沒出現,等回頭我把它拍出來。
“蜀山傳”徐恪搖頭苦笑,嘆道“你要是真這樣,咱倆就沒有合作的可能了,香江的市場,再也沒辦法承受這樣一部電影,你根本不知道這部電影意味著什么。”
郝運沒想到,這位看似風光無限的香江大導,竟然如此的低落。
但是也能理解他的痛苦。
上個世紀90年代中后期,港片進入了發展低谷期。
1997年,深感港片市場乏力的徐恪,也選擇了走向國際,與好萊塢片商合作了雙重火力。
這部雙重火力在北美上映后,反響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