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靖也從不覺得自己會后悔。
可后來,他才知道,這種無邊又無言的情緒,并不濃烈也不疼痛,它甚至都不會時時刻刻的出現。
你以為它無關緊要,它卻會讓你的心口會連綿不絕的腐出一個空洞來。
騙人很簡單,可騙自己的心,卻騙不過。
“走吧”。
看著從里頭走出來的趙永靖,安公公伸手接過燈,卻聽趙永靖說道,“把這霽月堂封了吧。”
“是。”
“素暉堂里面再添些迎春花。”
“是。”
閱政殿
殿外,看著不住懇求,神色急切的岫雀,高公公無奈的放緩了聲音,“好姑娘,你們主子身子不適,就早些去請御醫瞧瞧,且不要耽擱。”
“高公公。”
岫雀的急的聲音高了些,“我們主子確實是”
“小聲些。”
高盛忠將岫雀拉到了一旁,“圣上在里頭批閱奏折,驚擾圣駕,你有幾個腦袋夠賠的”
岫雀咬住唇看著高公公,眼眶都紅了。
明明選秀在即,可前幾月他們姑娘卻被圣上單獨禮聘入宮。
一入宮便破格晉封。
不顧初入宮的妃嬪最高是六品的規矩,直接以禮聘為由封了她們姑娘嬪位,甚至還專門定了宮殿許她們姑娘一人居住。
賜宴,侍寢流水樣的珍寶賜入殿內更是尋常的事。
這樣的寵愛叫六宮側目。
心驚膽戰跟著常如婧一同入宮的岫雀頃刻間也被捧上了天。
這宮里的人要是肯彎下腰來奉承,那可是一個比一個能叫人開眼界。
岫雀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可這宮里腆著臉,點頭哈腰尊她姑姑的,也大有人造在。
知道她們姑娘有心悸的毛病,圣上更是點了太醫院院判親自負責她們姑娘的脈案。
那些時候,不管多晚,只要她們姑娘身子不適,圣上都會去殿內溫聲安撫
圣上那般喜愛她們姑娘,怎么會輕易就變卦
覷著岫雀的神色,高公公哪里還看不出這個單純的姑娘想的什么。
可這事吧陰差陽錯的他也確實有那么點責任。
“行了,你再這等著吧,我去稟明圣上。”
“多謝公公,多謝公公。”
不一會兒的功夫,高盛忠就從殿內退了出來,他看著滿眼希冀的岫雀,揮揮手,“岫雀姑娘,快回去吧,讓你們主子盡早宣了太醫看看。”
說完,高公公看著還是不肯走的岫雀,難得的沉下了臉,“趁現在圣上心情不錯,且快些離開吧。”
“若是你們主子被你連累,那才壞了事。”
看著岫雀抹著眼淚離去的身影,高公公搖了搖頭。
自古君恩如流水。
更何況,這君恩,本該落在其他的地方圣上是不會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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