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的久的蜜餞兒里的糖和鹽夠多,一日吃幾粒就夠了。
起碼這個冬天她不能凍著自己,要好好活下去。
雙穗和采安親自去了內務府。
看陳琇去了小書房,梅珍和采青就守在外頭做著針線活兒。
宮妃貼身的衣裳都是自己做或是自己宮里的宮女們在做。
看陳琇如此怕冷,藏春宮里的宮人就早早的準備了起來。
小書房里,陳琇難得的提起了筆,潦草的寫著鬼畫符。
她在梳理自己的處境。
很好,陳琇看著滿篇密密麻麻的叉叉嘆了口氣。
沒有心腹,沒有手帕交,沒有靠山。
她還是那個一窮二白的陳琇。
只一樣,滿篇的叉叉里,只有最中間的名字被圈了起來
對,就是個和她攪合在一起尋求刺激的皇帝。
陳琇想的很清楚,溫情的路線得放在自己肚子大起來以后。
那個時候,皇帝不管怎么想,都會收斂許多。
是溫和,但很虛假。
不像現在血腥惡劣卻有幾分真面目。
所以在皇帝開始對她披上假面之前,她得想辦法搞到皇帝的心里去。
陳琇的手指頭一點點的。
一窮二白的她最好是成為皇帝的自己人。
男人在床上的時候,口風是會松一松的,特別是不走尋常路,沒有被接進勤文殿內侍寢的陳琇。
她和慶元帝徹夜睡過兩次。
第一次或許是偶然,而第二次,陳琇就敢試一試了。
陳琇在將慶元帝,試著代入她曾經體驗過的那些情節和人物里。
上一世,她到死的時候,趙永靖都沒能上位,還戰戰兢兢的做著他老實王爺。
甚至為著皇帝的一句熱鬧點好,府上就大辦了她嫡姐陳側妃的生辰宴。
慶元帝,他挑起皇子們你死我活的斗爭,又冷眼旁觀,甚至后來還下旨流放、圈禁自己的兒子。
陳琇一度懷疑慶元帝如此偏疼六皇子,是因為六皇子身患殘疾。
是對他威脅最小的那個。
坐擁天下,冷漠多疑,掌控欲極強,甚至也不怎么克制,欲望極其強烈的皇帝,為什么會這般喜歡刺激
還是只喜歡對她刺激
畢竟聽童姑姑和其他宮人的口吻,皇帝對其他喜歡的妃嬪,哪怕只是一時新鮮,也用的是懷柔的手段。
但這次,他直接用血腥的暴力作為和她的開端。
他還放任自己傷他,卻也沒賜死她,甚至半點也不遮掩的用六皇子在床上直接刺激她。
單憑這一點,陳琇就能肯定,慶元帝心中其實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喜愛六皇子。
還有趙永靖。
那日他親口告訴陳琇,她這次會參加選秀,是因為他求了宮里的娘娘,想給她一個體面的前程。
但兩個兒子,慶元帝一個都沒選。
這樣的慶元帝在陳琇眼中,很畸形。
這個帶著笑意的男人明面上克制著自己,看起來很是圓滿無缺,可背地里卻陰鷙,惡劣,血腥又瘋狂。
該說不愧是父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