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嚴這才滿意,夸贊道“弟妹長得真漂亮,我看就算是比之傳聞中的霜月仙子也不遑多讓,你實在是有福氣,倒是我剛剛聲音太大,許是冒犯到弟妹,給弟妹道個歉。”
凌皎月握劍的手越來越抖。
陸斬沒好氣的道“春哥你胡說什么呢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我昨晚路過金陵郊,碰到她受了重傷,這才將她救了回來,春哥你可不要胡說,這有損凌姑娘清譽。”
“凌姑娘”謝春嚴眨了眨眼。
凌皎月忽得咬牙道“在下在下名叫林月嬌,自幼習武,昨日在郊外看到賊子作惡,便出手阻攔,未曾想賊子本領如此高強。”
這話說的咬牙切齒,但她卻不敢暴露真實身份。
既然謝春嚴似乎沒認出來她的身份,這對凌皎月而言是好事當下胡亂說了個名字,免得對方再胡思亂想,萬一想到自己頭上,那就尷尬了。
謝春嚴見兩人語氣嚴肅,不似撒謊,當即憤慨“對不起,是春哥誤會你們了,春哥先道個歉。不過金陵郊外竟然有如此賊子還兇殘的對姑娘下手簡直是喪心病狂,這賊子是誰若我碰到,定將其斬殺”
凌皎月沒有轉身,只是瞟了眼陸斬,目光充滿幽怨。
陸斬憤憤接話“我聽林姑娘說,賊子是黑水宗的混賬。”
“果然”謝春嚴勃然大怒“這群王八羔子上次截殺你跟楚小姐還不算,這次又在金陵城郊作惡,還下這么重的手”
“是啊,如果不是我路過,恐怕林姑娘都一命嗚呼了。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傳出去,否則林姑娘的清譽就毀了。”陸斬嘆息,也算是給凌皎月解釋。
事急從權,脫你衣服并非耍流氓,而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凌皎月沉默不語。
謝春嚴拍了拍胸脯,道“我明白的,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我還是有數的。”
說到這里,謝春嚴將陸斬拉到一旁,低聲囑咐“觀棋,雖然你救了人家,可不能因為救命之恩就對人家耍流氓。”
陸斬勃然大怒“春哥盡說粗鄙之語,治病救人的事情怎么能叫耍流氓我是那種人嗎。”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見林姑娘花容玉貌,這不是怕你忍不住,做出錯事么。”謝春嚴拍了拍陸斬肩膀“既然你心底有數,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在這里多有不便,本身也是聽說你告假,特地來看你的,既然你沒事,我繼續巡街了。”
兩人的話傳入凌皎月耳中,她更覺羞憤,卻不知何言以對。
謝春嚴走后,陸斬將大門關緊,免得再有其他人過來。
凌皎月望了眼陸斬,臉色火辣辣的,但還是扭頭跟著進了房間。
待陸斬進屋后,云雀大王才悄悄從樹葉里探出腦袋,望著石桌上的那袋葵花籽,“啾啾啾”的原地轉了兩圈,便飛下去嗑瓜子。
“凌姑娘這是準備不告而別啊,就這么不想見你的救命恩人嗎,還好春哥沒認出來你,如果他認出來你模樣,后果不堪設想。”
陸斬心知肚明,春哥保證的再好都沒用,這家伙是藏不住事的,就算清醒時候克制自己,兩杯酒下肚也會說出去。
好在凌皎月機警,跟他打了個對面,便立刻轉過身去,且給自己捏造了假名字。
“誰知道出門會碰到你的同僚,況且我的傷不是你打的嗎,你你脫我衣服我都不計較,只是不想見面徒生尷尬而已。”凌皎月往昔清冷淡然神色再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