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云雀的話提醒了她,連云雀都誤會她跟陸斬的關系,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她的清譽怕是沒了。
雖然修者禁忌不如凡俗多,可她畢竟是個姑娘,跟男子連牽手都沒有過,這次卻被人幾乎看個干凈,實在難以接受。
眼下陸斬似乎不在家中,與其等他來了徒留尷尬,倒不如趁著現在離開,至少不用面對彼此。
凌皎月找到自己的劍,拔腿就走。
走出房門后,又想起自己不告而別,似是不禮貌。但想想雖然是陰差陽錯,自己這傷卻是對方打的,就讓她無禮這一回罷。
前胸的傷雖然好了,但經脈還需自己調養,如今她無法運炁,只能握著劍朝著大門走去。
誰料還未走出院子,迎面便撞見一位黑臉大漢走來。
兩人面面相覷,氣氛詭異。
便見黑臉大漢愣了愣,而后喜出望外“我說觀棋怎么回事原來這小子竟然金屋藏嬌弟妹你別怕,我是觀棋的同僚,跟他關系匪淺。”
黑臉大漢自是謝春嚴。
謝春嚴原本是不太黑的,凋到金陵后每日巡街,又不用真炁養顏,自然而然就黑了。
此時謝春嚴望著面前的姑娘,面上如沐春風,心底卻罵罵咧咧。
陸觀棋這個狗東西,怪不得這兩天連蘭榭坊花滿樓都不去了,甚至還告假還以為這小子身體有恙,結果居然在家里偷養了美嬌娘偷養就算了,陸觀棋你居然連兄弟你都瞞著。
謝春嚴深覺受傷,在心底嚴厲批評陸斬,難道你連最好的春哥都信不過嗎,春哥還能出去亂說不成。
凌皎月臉色大變,萬萬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碰到人,握著劍的手輕顫,清冷如玉的表情,卻難以維持。
她有些破防,甚至有些想死。
原本是想避開陸斬,免得彼此尷尬,未曾想還未出門便撞到陸斬同僚,且對方還誤會了。
凌皎月第一時間便轉過身去,她的名氣跟姜凝霜并列,在大周風頭正盛,許多人雖沒真的見過她,但卻看過她的畫像,若是被眼前男子認出來,她的顏面跟清譽定然沒了。
氣氛很尷尬。
陸斬便是在此時拎著包葵花籽回來的。
早晨的陽光暖洋洋的,有了人照料后,那株銀杏樹愈發蓬勃,此時遮住大半天光。
謝春嚴表情激動又憤憤,凌皎月背對著他,握著長劍。
云雀大王在樹枝上瞪著眼睛,一幅吃瓜模樣。
“你們這是干嗎呢。”陸斬幽幽的道。
見他回來,謝春嚴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近前,憤憤道“觀棋你也太不地道了,家里有了弟妹還藏著掖著,不說帶去鎮妖司擺桌酒熱鬧熱鬧,你怎的竟然連春哥都不說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了。”
“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