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想想又覺有理,陸斬此舉,應是讓她別有心理壓力,只有有所付出,才能心安理得住在這里,這是合理交換。
凌皎月神色輕松許多“你是夜醫,你想學畫符”
“想試試看,凌姑娘若不吝賜教,自是好事。”
凌皎月望著少年那雙眸,就算是不想賜教,也沒有半點底氣,只能淡淡道“待傷好后我便教你,只是這種事情你大可以直說,沒必要用方才那種話術堵我。”
“我這不是沒想到凌姑娘如此好說話么。”陸斬露出燦爛笑容“這幾天我休沐在家,若有需要的東西,我可幫姑娘代買,姑娘還是少出去,萬一被人看見,免不了閑言碎語。”
閑言碎語聽到這四個字,凌皎月心底更憋屈。
我就不該冒充四號身份,我也不該私下約見三號若非如此,豈能這般境地凌皎月長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勞煩你幫我買兩套衣服來。”
陸斬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凌皎月咬了咬牙“莫非先生還怕我不給銀子這是五兩銀子,無需買好衣裳,買些普通婦人的粗布衣衫即可,穿白衣太顯眼。”
陸斬將銀子收起來,認真地道“不我只是在想,女兒家的肚兜,我去買是不是不合適。”
“你”凌皎月頓時氣急,覺得自己被調戲了,可看著陸斬認真模樣,不似跟她說笑,只得暗暗咬牙,道“那個那個不用買,只買些外衫就好。麻煩你了。”
陸斬挑眉“哦,那我幫你買個盆,你自己洗洗再穿。”
凌皎月“”
看陸斬出門揚長而去,凌皎月心底有說不出的惱意,卻不知該對誰惱。
這件事情說來說去,是她技不如人,好在陸斬還算君子,并未趁人之危,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就算坊間傳聞陸斬好色,但萬事論跡不論心,傳言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有那么做。
不管了還是先寫封信再說,凌皎月將長劍放下,起身走出房間。
昨晚她殺三號遲遲不歸,師姐妹定然去山谷查看了,那些血跡估計也是瞞不過的,既然要避開謠言,這件事就要寫信交代清楚,免得生疑。
“那只云雀,他家書房在哪里”
外面日頭很大,凌皎月瞇了瞇眼,看著嗑瓜子的云雀,略有驚訝。
云雀大王站在石桌上,面前放著把葵花籽,它肚皮朝天躺著,兩只爪子各抓著一粒葵花籽,朝著嘴里送去,而后嘴巴鼓起來,不多時,兩粒瓜子皮兒就吐了出來。
凌皎月驚訝其靈活,果真是陸斬養的鳥,行事作風跟他實在相似,皆出乎常人意料。
“左邊那間就是。”云雀支起來翅膀指了指,嘰嘰喳喳道“小陸先生他媳婦,你也要給人寫信嗎。”
“我不是他媳婦。”
“那你是誰”
“我叫凌林月嬌,你喊我林姑娘就行。”
“月嬌,你要給人寫信嗎,云雀大王見過小陸先生寫信,在紙上畫蚯蚓般的字。”
“”
凌皎月性格本就清冷,不喜與人交談,此時見云雀嘰嘰喳喳,不由覺得聒噪。
不知陸斬是如何受得這只雀鳥的凌皎月皺眉來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