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跟姜凝霜的事情,凌皎月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他跟凌皎月的事情,姜凝霜也心知肚明。
可大家心里頭都知道,不代表愿意和平共處。
特別是凌皎月跟姜凝霜的恩怨,要追溯到年少時期總之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許久,屬于那種相看兩厭的狀態。
以后家里有的熱鬧了。
“唉”
陸斬重重地嘆了口氣,深覺做男人十分不易,索性打坐修煉。
眼下這種情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更天,雨絲未停,偶有寒鴉嘶鳴傳徹黑夜,很快又銷聲匿跡。
正在打坐的陸斬忽然睜開雙眼,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窗前,借著暗淡天光抬頭看去。
只看到天際黑壓壓一片,風聲怒號,攪動黑云翻滾,在重重烏云上空,靜靜站著一頭極其神駿的天馬。
天馬通體白玉之色,周身溢散蒙蒙光澤,圣潔無比。
白衣勝雪的仙子端坐在天馬背上,白色面紗遮住玉面風華,只露出那雙秋水般清澈的雙眸。其周身光澤瑩瑩,柔軟的白衣與黑發交纏,隨風獵獵翻飛,勾勒出其袖長高挑的纖細身姿。
此時仙子騎著天馬立于烏云之中,其圣潔跟黑云形成鮮明對比。
“嘎吱”
陸斬就知道她會過來,心底也沒驚訝,他打開窗戶,朝著凌皎月招了招手,神識傳音詢問“既然來了,怎么不下來”
凌皎月腦海里滿是坐云臺之事,她的神色冰冷,心情極差。
原想不搭理陸斬,故作孤傲地離開,可看著下方那許久未見的清俊身影,凌皎月略微思索,最終還是克制不住心底思念。
心神微動之間,小天馬便歡快的自云層落下,矯健輕盈的穿梭過黑夜,輕盈無比的落在陸斬窗前。
“嚶”
小天馬尚且不會說話,可對陸斬還算親昵,此時她用腦袋蹭了蹭陸斬手掌,絲毫不知道陸斬是經常打暈它的大惡人。
陸斬摸了摸小天馬腦袋,又看了眼如冰雪鑄就的美人,笑著道“外面天寒地凍的,進來說話。”
凌皎月面色冰冷,不愿意搭理陸斬,她拍了拍小天馬的腦袋,讓它自己玩會,便轉身朝著后院走去,輕哼道“你出來,有什么事情在外面說,我們還沒熟悉到進伱房間。”
陸斬看她這副模樣,心知她是在因為姬夢璃的事情生氣,也沒強求,笑著道“在哪里不都一樣嘛”
“”
凌皎月蛾眉輕蹙,瞬間明白陸斬的深意,她跟陸斬做那事的時候,確實不拘泥在房間里,她此時進不進房,確實區別不大。
可想想陸斬跟姬夢璃的事情,再想想近日聽到有關陸斬的傳聞,她心底總不太舒坦,輕哼道
“陸斬,你不要覺得我們兩個我們兩個雙修過,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跟我說話,我們那只是權宜之計,各有圖謀罷了。如今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你我之間從此了斷,互不糾纏。”
陸斬眉頭一皺,快走兩步拉住她的胳膊“你這是提上裙子不認人了”
“”
凌皎月瞪著陸斬,一時間無言以對。
陸斬是她唯一的男人,就算當時是權宜之計,可在云水宗幾番云雨下來,她心底早就將陸斬看作情郎,更何況師尊也已經默許她跟陸斬之間的關系,就算表面不能成親,可“暗通曲款”也是可行的。
她也知道陸斬身邊女人不會少,可知道跟完全不在意是兩回事。
陸斬來到汴京后風月不斷,她心底自然有些不舒坦,再加上今夜這出“妻目前犯”,更令她醋海翻騰。
本想故作高冷說幾句難聽話,讓陸斬知道她不是那種可以隨便欺辱的女人,結果陸斬卻來了這么一句。
連解釋都沒解釋,張嘴就說她提上裙子不認人
凌皎月被氣笑了,眼神卻冷冷的“粗鄙之語”
陸斬看她沒有反抗,就知道她在吃醋,剛剛說的都是違心話,便拉著她朝著后院走,免得吵醒姜姜跟小白,邊走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