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從腰間掏出一把有些生銹的鑰匙,將落漆的大門打開,他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這里是葉家村的老祠堂,早些年清除封建糟粕(po)的時候,村里的年輕人還砸過祠堂,把好些祖宗牌位都砸壞了。
后來年輕人都出外打工,村里一些比較講究的老人就出錢出力把這里修繕了一下,村子里有什么重大活動,還是會來祠堂,不過平時沒事的時候都是鎖著的。”
漣漪一邊聽著莫叔的解釋,一邊看向緩緩打開大門,嘴里還問道:
“莫叔,聽你這么說的話,你不是本村人。”
“是,我不是土生土長的本村人,我祖父是上山下鄉支援農村建設的時候來到葉家村的,在這里安家后就沒再返回原籍,我們這些后代也就在這里扎根了。”
“這兩天起了白霜霧,我們也沒看到幾個村里人。”
“這霧太濃,小孩子都容易在霧里走迷了,所以一般起霧的時候,大家都盡量留在家里,如果真有要緊事才會出門。
不過像是嫁來村里的媳婦,在這里生活了幾年,還是容易在霧里走迷,所以這個時候一般都不怎么出門,最多就是去左鄰右舍家轉轉。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所有人走進大門后,在祠堂前的空地上站了一會兒,然后就跟著一邊念叨一邊打開祠堂正門的莫叔走進了葉家村祠堂的核心地帶。
地上停放著兩具尸首,都用白布蓋著,因為事出突然,所以兩具孤零零的尸體躺在有些陰森的祠堂,感覺更嚇人。
王悅悅從進入祠堂開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尖叫出聲,劉菲菲雖然沒有捂住嘴巴,可是握緊的拳頭也出賣了她緊張的心情。
田富躲在葉濤身后,抓緊了對方的衣服,連眼睛都沒睜,生怕再看到自己接受不了的畫面。
“為了方便警察來調查,人被抬到這里后就沒再挪動過,祠堂的大門我也直接鎖了,免得嚇著別人,你們要看就看吧!”
莫叔說完就從旁邊抽出三根香,點燃后插入了香爐,似乎是在昭告祖宗,他們這么做也是無奈之舉。
漣漪第一個走過去,掀起了白布的一角,看到的就是司徒嘯發青的臉和半吐出來的舌頭,就像田富說的那樣,他沒有戴眼鏡。
漣漪看完后就放下了白布,又去看另一具尸首,只是看著面前平坦的白布,她皺了皺眉,掀開白布的一角迅速看了一眼后,她猛的將整塊白布都掀開了。
“你”
“漣漪”
“別”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可是并沒有影響漣漪的動作,她指著地上的尸體說道:
“你們看看,這是江斌嗎?”
莫叔和葉濤的反應最大,因為此時取代江斌躺在地上的人,是之前差點和漣漪他們起沖突的李嬸,對方怒目圓睜,眼中盡是不甘,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種境地。
“這這不是江斌!”
抖擻了半天的田富終于睜開眼睛,快速的掃了一眼后就確定那不是江斌,他再膽小也不至于將性別看錯。
葉濤和莫叔已經來到了李嬸面前,兩人一個摸脈搏,一個簡單的檢查身體,似乎想找到傷口,那熟練的樣子不像是普通人,這讓退到一旁的漣漪瞇了瞇眼。
此時王悅悅、劉菲菲和田富都湊到了漣漪身后,似乎這樣才更有安全感。
等兩人檢查完李嬸的尸體后,就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葉濤甚至低語道:
“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
漣漪則是適時的問道:
“她到底怎么了?”
葉濤和莫叔都沒有回答漣漪的問題,漣漪卻不打算避開這個話題,自己接著說下去道:
“李嬸身上沒有傷口,從表情來看她是被嚇死的,科學的解釋就是心肌梗塞而亡。
可是作為任務者她不可能被嚇死,她更像是神魂被滅的樣子,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