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臉孔寡淡:“我想知道的,輪不到你來說。”
那意思,他什么都了如指掌,不需要你來講。
想查就查。
既然不想打探消息,為什么愿意接這通對話。這令蔡仲辛不解,但想徐敬西這個人不存在單純看他鋃鐺被捕的下場。
肯定有什么殺人誅心的圖謀。
一貫是姓徐的作風。
蔡仲辛不安的心情更盛,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他的小少爺。他之前能在新方過得風生水起,靠的是劉家,如今自己落敗,免不了愧對劉家曾經的資助與扶持。
“那你找我因為…”蔡仲辛詢問。
徐敬西挺沒感情的一句:“嗯,通知你,劉懷英應該坐回輪椅了,就現在。”
“徐敬西!”那邊狂怒,“你暗中把哈里斯集團給芝加哥方資本吞并拆解,你還不滿意?”
徐敬西叼住煙,聲線寡薄:“不要亂喊亂叫,禮貌點。”
墨西哥不能說遠,就一下子命中膝蓋的事。
還是坐輪椅上老實,否則令人時不時糟心。
合上電腦。
渾濁煙霧里,徐敬西仰在座椅,闔眸,小憩。
還想綁架黎影利用,雖然沒做,但這種想法有都不能有。
他不吝嗇于再次讓劉懷英坐回輪椅。
想了又想,真的僅僅是因為劉懷英有這個想法?還是討厭劉懷英討厭過頭了?
懶得想,他重新點燃一支香煙,思忖與芝加哥方資本的合作后續有多少利潤。
左算右算,還是他占利益大頭,確認無誤。
徐敬西笑了笑,沒利益玩什么。
打火機點不著火,擦了兩下,這令他皺眉,隨意丟開,問司機:“你的。”
沉沉發腔,schreyer連忙從中控臺遞出一枚。
男人接過,推蓋,擦火,終于燃上火苗。
趁他眉目舒朗,心情有所緩和,或許僅僅是過來吃了頓飯,他看起來沒那么孤獨了,schreyer說:“黎影挺怕您。”
徐敬西懶洋洋,“她哪天不怕了。”
schreyer看了眼后視鏡:“我覺得你們應該和好,她喜歡您對她溫柔,就像在歐洲,您走哪都會帶著她,她雖然對商道半點不精通,可您不避諱生意場堅持帶在身邊,那時候的她最開心。
“仍記得,我陪她坐在教堂里聽經文,她睡覺都是笑的。”
認識黎影以來。
在歐洲,黎影笑的次數最多,會給徐先生偷偷買煙,會撒嬌拉徐先生的手一起走在歐洲街頭。
那時候徐先生無微不至的寵,在狼王面前,徐先生把黎影當成只純情小貓幼崽似的護。
他schreyer的槍法頭次不被信任,來自于后排座椅的徐先生。
徐敬西復吸了口煙,偏頭看車窗外的芝加哥夜景:“你很關心?”
打了圈方向盤,schreyer謹慎開口:“跟您很多年,難得見您身邊女伴待在身邊這么長。”
徐敬西挺沒情緒一問:“很長了嗎?”
schreyer認真頷首:“很長。”
“別讓劉懷英的事,再到她耳朵里。”徐敬西突然轉移話題,作警告。
原本輕松洽談的車廂驟然壓抑沉沉。
過去數日。
學院有假期,小學妹已經買了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