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忙,出行已經受限,海外多少正盯著這位獨裁獨霸的神秘權貴。
當夜。
eightmg集團給畫廊賬戶打了6億美金,費雷德誠懇地說,多出的是賀禮,這樣給合適。
“我給的新婚賀禮,太太和先生已婚,我們無緣得見。”
徐敬西不放話,他們心有畏懼,無人敢去四九城參加婚禮,太多因素揉雜,以至于海外一眾全都知道先生結婚,誰也沒見到。
連禮都送不出去。
他們對先生多忠誠,先生總把他們當空氣。
黎影耐心回答:“你老實點,不要這么闊綽。”
容易挨罵,徐敬西很兇。
那邊仍舊恭敬:“明白。”
一提這事兒,schreyer也跟著不舒服:“要不要去美國再辦一場?你只要說,他肯定操心。”
黎影瞧過去一眼:“不鬧。”
“好的,不鬧。”schreyer頷首。
他們送不出的新婚賀禮,全塞給黎影,黎影沒收,他們全往301宮的儲物室放。
schreyer說:“我有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
黎影上樓:“下次回家,帶上你。”
三天時間。
專機將畫運回東山墅。
陳姓司機發現,其實先生看不懂藝術奧妙,據說3個億?
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冤種。
如果這畫有關乎經濟發展戰略規劃,先生僅花五分鐘能破譯出來,可這畫…
實在為難。
看先生那樣,完全是看不懂還硬要買回來哄人。
徐敬西看了眼畫,隨意抬手吩咐:“掛書房。”
那時候在西雅圖忙得不行,打心里寵一寵她,陪她上山,陪她畫畫,鬼迷心竅跟著去。
覺得她還算有點良心,在不知道花3個億買家是誰的情況下,堅決不賣出日照金山,這小東西,也不全是掉錢堆里。
深冬季節,徐敬西洗了個冷水澡出來,倒了杯威士忌,看著掛在墻上的《日照金山》。
他悟透不了藝術界將這幅畫定義為成名作的理由,怎么看都只像一幅普通的畫。
她那時候還做小伏低,老實接受他的物質給予,自有太多風流債吹進她耳邊,一件來一件,她身上那根反骨變得越來越硬。
電腦視頻那邊是schreyer,只能看到穿浴袍的先生,留背影對鏡頭。
“先生。”
徐敬西喝了口威士忌,濃烈冰感刺激得舌尖抵腮:“她哭了嗎?”
哭也不給看見,schreyer不懂,不敢亂說,模糊用詞:“她這兩天看起來十分孤單。”
“還有,她早就安排飛機回國。”
徐敬西扭頭,看電腦:“怎么不早說?”
schreyer放低音量:“她沒通知我,到學校接人,她的學生說這兩天英國節禮日,全英國放假。”
徐敬西放下酒杯,走去衣帽間:“登機了?”
“英國時間上午九點半登機,拖了一行李箱禮物進機場。”
給珩禮買的禮物。
再過三分鐘,視頻里已經沒有先生的畫面和聲音,schreyer耐心等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