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能給我一根嗎?”
白唯思在身后弱弱問道。
劉雪莉直接將手中的整盒煙都遞了過去。
白唯思接過煙盒,從中抽出一根,又從劉雪莉手中接過打火機。
她的手抖得厲害,幾次才將煙點燃。
深吸一口,煙霧緩緩入喉,辛辣的感覺刺激著她的感官。
隨著煙霧吐出,她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原本慌亂的眼神也慢慢恢復了些許鎮定,只是仍透著一絲后怕。
“姐,你剛剛為什么不躲?難道不害怕她扎到你嗎?”
劉雪莉微微一笑,將快要燃盡的煙頭扔掉,又點了一根,反問道:“我躲了,你躲得掉嗎?”
白唯思怔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從關心自己的角度所說的話。
而且還是一個剛認識不超過一天的陌生人。
這種感覺對白唯思來說既陌生又溫暖。
在她過往的經歷里,多是獨自面對生活的艱辛與他人的惡意,很少有人會如此在意她的安危。
她的眼眶微微濕潤了,喉嚨像是被什么哽住,半晌才吐出幾個字:“姐,謝謝你。”
劉雪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吐了個煙圈說:“在這個地方混,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照應是應該的。”
“再說了,我是你們老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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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許安笙趕了過來。
他風風火火地沖進酒吧,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滿臉焦急地關心劉雪莉的安危。
剛剛在電話里聽小弟說,她差點就被人用針投毒了,這可把他嚇得不輕。
所以,許安笙在第一時間就讓王漢卿送長谷川優奈回去,自己則心急如焚地趕了過來。
“姐,你沒事吧?有沒有被扎到?需不需要去醫院?”
他一進來,一連串的關心話語便脫口而出。
那關切的眼神緊緊盯著劉雪莉,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劉雪莉雖然心里暖烘烘的,但還是故作堅強,裝作不怎么在意的樣子,輕輕擺了擺手說:“我沒事,他們是故意來搗亂的,開始的時候還劫持了今天你送過來的那個姑娘。”
白唯思站在一旁,有些怯生生的,不敢主動搭話。
她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許安笙的目光順勢望去,一視同仁地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白唯思這才緩緩抬起頭,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感動。
在這個夜晚,她先是經歷了生死危機,而后又受到劉雪莉的庇護,現在又得到許安笙如此關切的詢問,這讓她原本有些冰冷的心漸漸被溫暖填滿。
她小聲說道:“謝謝許總關心,多虧了shelly姐的保護,我一點事都沒有。”
“弟,那現在這些人怎么辦?”
劉雪莉踢了踢跪在地上的三人問道。
許安笙目光又重新回到劉雪莉身上,皺著眉頭說道:“先把幕后的人逼問出來,然后再報警。”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原本溫和的面容此刻也帶上了幾分冷峻。
劉雪莉點了點頭,“嗯,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