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連環計。”秦明冷笑,指尖碾碎那縷金絲。他當即密令影七潛入車師,自己則親率三千輕騎馳援糧道。沙漠夜行中,他們遭遇埋伏,箭雨如注。秦明玄甲染血,長劍斬斷敵軍帥旗時,才發現對手竟是假死脫身的龜茲王子。
真相大白:龜茲余孽勾結車師主戰派,聯手大食殘部設下此局。秦明連夜奔襲車師王庭,破曉時分劍指車師王寢宮。老國王顫巍巍交出盟書,上面赫然蓋著大食呼羅珊總督的金印。
西域的朔風卷著沙粒拍打窗欞。秦明望著輿圖上犬牙交錯的勢力標記,忽然輕笑出聲。他提起朱筆,在呼羅珊的位置畫了個血紅的叉。
“該收官了。”
朔風卷過龜茲城頭的斷壁殘垣,將焦糊味與血腥氣揉成一把冰冷的沙礫,抽打在玄甲軍的旗幟上。秦明立在龜茲王宮廢墟的最高處,腳下是蒙摯呈上的一堆散碎物件——幾截扭曲變形的鐵管、些許粘稠如墨的粉末、幾塊刻滿古怪紋路的鐵皮。這是從大食先鋒軍中繳獲的殘骸,一種能噴吐鐵砂碎石的可怖火器。
“原來如此。”秦明拾起一塊燒灼變形的鐵皮,指腹撫過其內部螺旋狀的刻痕,眼中寒芒幽邃,“大食之火器,以鐵壁卷旋束其暴烈,如毒蛇鎖喉,欲一擊斃命。”龜茲巷戰中,此物曾令多名悍卒血肉模糊,威力驚人。然其射程短,裝填緩,易炸膛,亦傷己身。
他轉身步入臨時辟出的神機坊,將殘骸擲于一群面色蒼白的匠師面前:“取其束火增威之巧,融我箭矢之遠、砲石之猛。一月為期,朕要見真器。”工坊內死寂無聲,唯有鐵砧上的煤灰簌簌而落。
一月后,玉門關外,荒灘深處。
秦明獨立于沙丘之上,面前赫然矗立著三架猙獰巨物。一架形似大號神機弩,弩臂卻裹著厚鐵,弩槽后端焊著密封鐵匣;一架如縮小投石車,石兜換作精鋼凹盤,內附古怪鐵環;最后一架最是奇詭,粗短鐵筒架于輪車,筒身布滿鐵箍,狀如封喉之罐。
“稟陛下!”匠師首領聲音顫抖,“弩名‘追日’,內置螺旋鐵管,填充顆粒火藥與碎鐵。燃火藥激射鐵砂,百步內人畜俱毀。凹盤炮名‘裂地’,以盤內環箍控火藥之力,噴發火球落地炸裂,聲震四野。鐵筒炮名‘蕩寇’,填壓重石配新研猛藥,火起石崩,破甲摧城!”
秦明目光掃過三器,最后定格在“蕩寇”短粗的鐵口:“試炮。”
地動山搖!
“追日”弩一聲厲嘯,前方五十步的土墻如遭颶風,木靶瞬間化作齏粉,沙地留下放射狀焦痕。“裂地”炮火球劃出弧線,砸入遠處預設駝隊,轟然巨響中火光沖天,殘骸伴著熱浪飛濺。“蕩寇”最是駭人,沉悶爆鳴后,三寸厚包鐵城門碎片如暴雨激射,三百步外沙丘被硬生生削平一片!
煙塵彌漫中,秦明玄色大氅獵獵翻飛。“軍演。”他只吐出二字,眸光如淬火之刃。
十日后,帕米爾高原邊緣,鐵門關外三十里無名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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