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封氏總經辦。
封夜宸盯著電腦屏幕上傳來的酒店出入口監控,精準捕捉到那枚熟悉的身影。
他眸色沉冽,吩咐道“找到當天值班的所有保潔。”
很快酒店當天值班的保潔被帶到辦公室。
其中一個阿姨回憶道“那天早上我收工時,腰疾突然犯了,當時正好有個小姑娘從安全通道出來,主動幫我推清潔車,我看她衣服破了,就把我不要的工服給她披著了”
陳也聽得滿頭大汗。
難怪出入口監控沒排查到那夜女人的身影,原來那個推著清潔車的保潔就是。
封夜宸聽完揮揮手,陳也安排人把保潔送回去。
桌面上,兩朵小雛菊并排而立,清新純凈。
如佩戴它的人一般。
封夜宸閉著眼睛,思緒回到那一夜。
她的生澀無助,她受不住時攥住他手臂的嚶嚀,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
原來一直以來,他影影綽綽的猜測從沒錯過。
那夜的女孩,就是林諾。
他是第一個占有她的男人。
可她為什么要隱瞞
既然如此,那沈知禮說的話也大多不可信,林諾說過在和他關系存續期間,她干干凈凈
這點他相信她。
他相信除了最后那一夜,她之前并沒有背叛過他。
所以
封夜宸睜開眼,按下內線電話。
“給我查沈知禮的行蹤,不得有一絲遺漏”
“是,封總。”
緬國。
林諾緩緩睜開眼,墻頂的特色壁畫從模糊到清晰,屋內設施奢靡華麗,還伴隨著淡淡的熏香味。
這里不是之前關押她的小黑屋。
她撐著一只手臂想起來,卻忘記小腿上的傷,動一下錐心的疼,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小姐”
外面進來一位膚色偏黑的緬國女人,上前扶住她。
“你的傷,不能動。”
女人的中文有些生澀,看上去像是緬國當地人。
林諾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迷茫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乳白色的斜襟長袖,下身是淡桃粉的紗籠。
她小臉慘白地問,“我的衣服”
“我換的,小姐。”女人開口道。
林諾白透的小臉,微微松懈。
女人柔聲道“小姐,我叫阿麗,有需要您叫我。”
林諾怔怔點頭,嗓音沙啞的問“我睡了多久”
“一天半,您低燒,需要吃藥。”阿麗把一旁的藥碗端起,說,“小姐,溫的,可以喝。”
林諾看著黑色濃稠的藥汁,驀地想到之前河面飄散著的鮮血,胃止不住的惡心。
但腹中空空,她吐不出來,只能無助的干嘔。
阿麗驚慌出去叫人。
門再次被推開,沈知禮走進來,見到林諾在干嘔,臉色微變。
“叫醫生來。”
隨后,他坐到床邊,抬手給林諾順背,語氣溫柔,“怎么了,是發燒還難受”
“別碰我”林諾往后躲開,抗拒得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