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皺眉,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您什么意思?”
“天際湖體育館的梁柱中間不是實的,是混的土,頂上的澆筑也達不到抗壓級別,你敢說你沒看過質檢報告,不知道這些?”
宋臨臉色有點白。
這事他知道,但知道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付家用的都是自己人,付明珠娘家那邊的親戚,他在那些人眼里,不過一個外人,自然管不到他們頭上。
等發現澆筑問題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竣工。
要想重新弄的話,這個項目那就是一點賺頭都沒有,還得賠錢。
這是他在付家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項目,本來他從一個窮銷售的醫藥代表,轉為公司副總,就被很多人詬病。
要是在這個項目上太苛刻的話,他在公司更不得人心,那些人不會服從他的管教。
所以他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是沒想到質檢的時候,出現這么大的紕漏。
他只能求到陸慎言這里來。
可陸慎言不給他半分面子,聲音冰冷道:“宋臨,你知道那是哪里嗎?”
“那里是體育館,未來人們聚集的地方,還會有很多孩子,在這種地方偷工減料,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宋臨被陸慎言懟得啞口無言。
但他心里是不服氣的,他覺得陸慎言發家也是不擇手段,有什么資格說他。
陸慎言就像是他心底的蛔蟲,一眼就看清他所想。
“我告訴你,我陸慎言愛錢,但取之有道,我只賺不昧良心手的錢,你這樣的遲早出大事,你是想著以后就算出事了,你的錢也賺上腰了,到時候隨便找個人頂包就行了對嗎?”
宋臨的心思都被陸慎言猜中了。
陸慎言在商界混跡這么多年,宋臨站他跟前,心思就跟透明人一樣,都不夠他看的。
陸慎言懶得提點他,點到即止。
“你可以滾出去了。”
宋臨臉色一白,知道這是徹底沒希望了。
陸慎言不可能再幫付家。
到了這份上,他也就不再卑躬屈膝了。
他直起腰板,眼神陰郁道:“陸慎言你現在倒是標榜自己偉大了,你是什么人,真當我們都瞎嗎?”
“瞎不瞎,我不關心。”陸慎言指著門,根本不在乎的表情,道,“你,現在給我滾。”
宋臨表情陰冷,“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當初是怎么哄騙陳瑤的,要我把這件事都抖出來嗎?”
陸慎言看著他,眼神無比的冷。
“我希望你謹言慎行!”
宋臨冷笑一聲,“你比她大了十四歲,在陳瑤才十八的時候,就包養女大學生,你這樣的人還能成為北城商界副主席,真是不怕人恥笑。”
陸慎言眼神跟冰錐一樣。
宋臨視而不見,繼續道:“而且你在陳瑤還是我女朋友的時候,就睡了她,你搶奪人妻,枉為人,所以你就別在這給我上什么思想道德課了,你這種人比我要可惡的多了。”
又是這句話。
陸慎言一下想到陳瑤那天也這么說。
她說,他比宋臨要可惡得多。
呵呵!
陸慎言突然站起身,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宋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