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咽了咽口水。
孟芊芊笑了笑,給阿婆涂抹了藥膏,把藥瓶留在桌上:“阿婆,藥膏一日兩次,應當晚上就能緩解些了,我明日再過來看您。”
出了院子,檀兒納悶地問道:“姐姐,逆咋過曉得阿婆喜歡吃辣?”
孟芊芊道:“我上次在她家后院看見了一排干辣椒。”
檀兒恍然大悟,進了自家院子后,望著東廂說道:“表哥哥最近不知在忙啥,成天不著家。”
孟芊芊道:“他不是說見同窗了么?”
檀兒雙手抱懷:“他是幽州人,在京城有啥子同窗?”
孟芊芊想了想,說道:“興許是從幽州上京求學的。”
郁禮是客人,他有自己的自由,想去哪兒是他自己的事,她這個做表妹的無權干涉。
“哎呀,他是不是娶不到姐姐,傷心過度,不敢再對著姐姐這張臉了?好可憐的表哥哥——”
檀兒一秒入戲,無比夸張地哭了起來。
自然,毫無眼淚的。
孟芊芊搖頭,她并不覺得郁禮對自己有超越表兄妹的男女之情,他說娶她,更像是一種自幼扛在肩上的責任。
外祖家不希望她嫁去別家受苦,于是讓郁禮把自己娶回去。
只是后來她祖父讓自己攀了陸家的“高枝”,按理說,郁家該生氣才是,但郁家沒有,不僅如此,郁家還不計前嫌讓郁禮繼續接盤自己這個二嫁之人。
總覺得兩家關系怪怪的。
這一切,或許與她那個消失多年的娘親有關。
“姐姐姐姐,出去玩呀!”
檀兒興奮的小聲音打斷了孟芊芊的思緒。
孟芊芊點頭,正巧她也想去自家的茶行轉轉,看柳長生改良過后的生意做得如何了。
“去茶行。”
她對武哥兒說。
“是,小姐。”
武哥兒駕著馬車,去了自家茶行。
柳長生忙出門相迎:“東家!”
“柳掌柜。”孟芊芊頷首,下了馬車,回頭望了眼一間間客滿盈門的鋪面,說道,“從前怎么沒發現,長安街上這么多繡樓與布莊?”
柳長生道:“一直都有的,許是東家之前并未在意。”
檀兒指著斜對面的一間鋪子道:“姐姐!那間鋪子好多人呀!”
柳長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說道:“那是煙雨閣,京城最大的繡樓,據說里面的繡娘全是花了重金自天南海北請過來的,一件衣裳價值百金,這還沒算料子錢。”
檀兒不解地問道:“這么貴?咋過還那多人呢?”
柳長生羨慕地說道:“是啊,這么貴,還時常供不應求呢。”
孟芊芊道:“走,去取取經。”
三人進了煙雨閣,才發現外頭看著人多,里頭的人更多,說一句人山人海也不為過。
柳長生納悶:“平日里的生意雖也興隆,卻沒這般擁擠。”
一個熱心的夫人說道:“你們不知道呀?煙雨閣的東家回京了,這些達官貴人全是想請她做衣裳的。”
檀兒問道:“夫人,逆也是嗎?”
夫人笑著道:“我可請不起,我就來看個熱鬧。”
檀兒又道:“她很貴么?”
夫人道:“煙雨閣東家的一雙巧手,可不是銀子請得動的,也不知這次誰這么大面子,居然把她給請動了。”
正說著話,林婉兒帶著綠蘿進了煙雨閣的大堂。
主仆二人一眼看見了邊上的孟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