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是同名悲催女配,不受父母疼愛。在他們被戴上帽子后,被迫回到老宅改造,由此開始原主悲慘的一生。
原主家人都好吃懶做,他們壓迫伊曼沒日沒夜地干活。
因為她長相美艷動人,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誰見了都會說她比畫里的美人都要漂亮,就是那九天下來的仙女。
原主后來被村里出名暴戾狠辣的盲流男配看上,花光家底娶到原主。
他不但不疼惜原主,整日疑神疑鬼,懷疑原主背著他勾三搭四,哪怕別的男人多看原主一眼,回到家等著伊曼的就是數不清的拳頭和謾罵,在常年的虐待下,盲流男配的扭曲心理得到滿足,懦弱的原主苦不堪言。
她偷跑回到娘家想要尋求父母幫忙,迎來的卻是被吃軟怕硬的父母捆回盲流男配的家中,最后被活活打死。
盲流男配在她死了以后,不但沒有內疚,反而看上了女主莫山山。被男主呂騁設計告發成了勞改犯。
伊曼捏捏棉衣角,新到的稿費安然無恙地卷在里頭。
去他娘的爸媽,她一定要離開這里。
全家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吸原主血的牲口。伊曼既然穿來了,就不會重蹈原主的覆轍,她要一個一個料理了他們。
伊曼推開門進到主屋里,渾身上下透著怨氣。
主屋不大的小炕上有伊曼的父母,伊大富和郝春麗,還有伊金和伊金兄妹二人。別的屋子都冷,他們四人擠在這間炕屋吃睡。
恐怕他們又說到即將出國避難的事,幾個人臉上的笑容還沒退。
煤油燈忽明忽暗地閃著,照不清伊曼進屋時臉上看好戲的神情。
“今兒掙的錢呢”伊大富叼著煙卷瞇著眼盯著她,伊曼進屋還沒抖落積雪,他攤開手心找她索要今日的工錢。
伊曼從兜里掏出五角錢,一言不發地遞到伊大富手里。
伊大富捻開錢,不問伊曼吃沒吃飯,皺著眉頭說“怎么才五角偷懶沒干活”
伊曼怯懦地說“蘆葦蕩的活干完了,刀客全都遣散回鄉,后面沒活了。”
刀客就是割蘆葦人的稱呼,原先的意思是靠著一把鐮刀就能拼命的人,現在的意思是靠著一把鐮刀就能賣命的人。
一把瓜子殼從郝春麗手上撒到地上,她拍拍手,冷淡地說“得了,你跟她廢什么話。”
“那哪夠我做新棉襖。眼瞅著出國,總不能讓我穿舊棉襖去吧。”
伊秋月說話喜歡夾出尖細柔弱的音調,頭發天生發黃,兩腮凹陷,不知道的還以為黃鼠狼成精。
她身上的舊棉襖是去年做的,比起伊曼身上的破棉襖不知好多少倍,一個補丁都沒有,顏色還鮮艷。
但伊秋月是被爸媽捧在手心里的閨女,自然看不上粗布棉襖,她嫌棄地說“老穿這件,磨得袖口都發亮了。”
“別著急,好閨女。”郝春麗疼惜地說“明天你跟你哥去上海港口坐船,到了海外想買什么沒有。錢你我都給你倆了,你千萬別委屈自己。”
伊金長得像只瘦猴子,梳著死也不剃的分頭,裹在厚被里翻著大家文學,眼睛被昏暗的火光逼出淚花,他抹了抹說“那可少不了我的,我也要一身新的出國穿,像上海流行的立領樣式是最好的。”
他愛惜地撫摸著大家文學的內頁,感慨地說“這個叫蠻易的寫書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美國有沒有渠道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