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利見伊曼懂的多,她把自己選好的蠟燭、燈泡、剪刀之類的給伊曼看“那你看看這些東西有沒有毒”
伊曼笑著說“剪刀噴點酒精就行,其他的沒多大事。”
徐利跟旁邊的家屬說“瞅見沒,有文化就是好,咱們的掃盲班還得繼續上啊。”
郭大娘本來看上趙嬸子家裝筷子的瀝水架,想到伊曼說的“病從口入”,把瀝水架又扔到中間去了。
伊曼對趙嬸子家的東西不感興趣,在邊上瞅了一會兒,幫著郭大娘挑了幾本書留著給她孫子認字用。
物資匱乏的年代都是這樣,只要能用的東西都會繼續使用下去。
伊曼站起來,背后就是趙嬸子的家,她看到里面的東西都沒有了。
“趙連長已經走了”伊曼好奇地問郭大娘“還真夠快的。”
郭大娘說“早上還跟我打招呼來著,說是跟部隊拉物資的大車一起出去,先回老家給他娘修了房子再到新部隊報到。”
徐利點頭說“也跟我打招呼了,還把他家剩下的蘋果都給我了。”
伊曼笑了笑說“這樣看來也好,至少咱們這邊能清凈下來了。”
郭大娘嗤笑一聲說“那你是不知道。”
“咦我昨天一直都在,沒什么不知道的。”伊曼覺得自己吃瓜吃的很全。
然而郭大娘卻說“你就知道他們家的事吧,我跟你說,早上三食堂的李師傅還到葉錢家去了,葉錢是誰你總能知道吧”
“不就是葉郁英的表姐么”伊曼詫異地說“這又關他們什么事”
郭大娘蹲著腿累,拉過小馬扎劈開坐下說“葉郁英真不是個好東西,把咱們家屬村的亂七八糟,被抓走之前,還跟警衛連的同志舉報她姐和她姐夫偷部隊的肉,還說床底下還有兩斤紅糖呢。”
啊
居然還能干這種事
徐利不恥地說“她是自己不好,想讓身邊的人都不好啊。李師傅到了葉錢家里,還真從床底下翻出兩斤紅糖,還有些散裝的佐料。葉錢男人承認是他想給葉錢坐月子攢點東西,超領了紅糖。偷肉的事,他們也承認了。說等著發工資用錢抵上。”
“那李師傅怎么說”他是三食堂的負責人,這個事有處理權。
郭大娘說“還能怎么處理葉錢的男人說都是他偷的,跟葉錢沒關系,小偷小摸夠不上違法犯罪,但工作是丟了。沒誰愿意留著這樣的人在單位。不過李師傅給葉錢休了病假,看她狀態不好,工資還給她發一部分,等到她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再到食堂上班。她男人以后找工作可就難了。總不能讓個大男人在家帶孩子吧。”
按照伊曼的思想,沒必要非要女同志在家里帶孩子。只要有需求,男人一樣可以當家庭煮夫。可惜現在的世道這樣的話無疑太過先進,伊曼只能說句“孩子又不是女人自己的,男人帶帶也沒錯。”
徐利是年輕人,對于這樣的想法不覺得有錯。反而郭大娘笑了笑說“男人會帶什么孩子,他們哪有女人家細心。”
伊曼覺得人各有異,有粗心的女人也會有細心的男人,不能籠統的這樣講。
伊曼在這邊待的差不多,還得去給王笈鈴寄邀請信。
她來到郵政局,寄的掛號信。又借了電話給聶培芬打了過去。
她馬上就要跟聶培芬成為婆媳關系,時常聯系能夠增進感情。
上次聶培芬還說要把她結婚的衣服包攬,她正好打聽打聽什么樣式的,她實在太好奇聶培芬能給她什么樣的驚喜。
聶培芬給她的電話是京市家里的,每次打電話很快就有人接聽。然而這次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都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