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曦太后思索了一會兒,道“瓦里斯,說說你的辦法。”
瓦里斯的胖臉上帶著淺笑“那個小姑娘還是繼續保持她的純真無邪,不要讓她見識到可怕的場面吧不然的話,對她太殘忍了。”
說完,瓦里斯還害怕似的抖了下身子。
瑟曦太后不耐煩地道“夠了,直接說重點。”
瓦里斯縮了縮脖子,連忙開口“瑟曦太后,您可以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保證會讓史塔克公爵乖乖認罪。”
派席爾的面色略帶不滿“瓦里斯大人,你剛才不是說史塔克公爵是個死腦筋嗎你別忘記了,他在當首相的時候是怎么看待我們的”
說著,派席爾學士看向了瑟曦太后,接著道“太后陛下,史塔克公爵至少會關心自己女兒的安危。”
瓦里斯搖搖頭,道“派席爾學士,我要利用的正是這一點。”
瓦里斯轉向了瑟曦太后,他的笑容漸深“恐懼的魅力不就是未知嘛,好父親為了好女兒終會妥協的。”
陽光照射進了屋內,瑟曦太后的秀發宛若陽光,她的微笑中帶著嘲弄。
“瓦里斯,我相信一次你的舌頭。”
瓦里斯滿臉笑容“瑟曦太后,感謝您的信任。”
派席爾學士恢復了他的惺忪睡眼,安靜地不再言語。
瑟曦太后輕點下頜,她抿了一口酒,忽然輕哼了一聲,道“瓦里斯,派席爾,我亡夫的兩個弟弟還沒有臣服”
咚地一聲,瑟曦太后放下了酒杯,繼續道“他們的野心可是一點都不小,那兩個人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瓦里斯臉上的笑容不變“太后陛下,至少那兩個人不會結盟,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拜拉席恩兄弟間的感情“深厚”,瓦里斯的話語受到了瑟曦太后的認同。
瑟曦太后的美目斜看了眼瓦里斯“瓦里斯,你真是機靈。”
瓦里斯恭敬地微微頷首“瑟曦太后,我只是沾了點您的耀眼光芒,這是莫大的榮幸。”
面對瓦里斯的甜言,瑟曦太后很坦然地接受,對她來說瓦里斯只是在實話實說,并不值得讓她心生歡喜。
瑟曦太后的碧眸微動,看向了派席爾“派席爾,你安排人盡快把這些信件發出去。”
派席爾顫顫地走過去,開始收起了桌子上的信件。
看到寄往鷹巢堡的信件,派席爾的動作一頓,渾濁的雙目看向了瑟曦太后。
“太后陛下,我們是否先暫時保留鷹巢堡的信件,聽聞谷地現在并不平靜。”
瑟曦太后微皺眉頭,她看向了瓦里斯。
瓦里斯恭聲道“瑟曦太后,我的小小鳥告訴我,因為萊莎夫人加害瓊恩首相的事情,谷地的貴族組成了公義者同盟,他們稱將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讓兇手得到應有的審判。”
派席爾點點頭,接著道“我想他們不久便會尋求紅堡的支持,這對我們有利。”
“真是個可笑的名字。”
瑟曦太后先是嘲諷了一句,頓了頓,道“派席爾,那就先不要管鷹巢城,我們等他們找過來。”
瑟曦起身,又道“瓦里斯,盯緊史坦尼斯和藍禮。”
說完,她在侍女和御林鐵衛的擁簇下離開了議事廳。
一周后,紅堡黑牢。
因為什么也看不見,連在墻上做記號都不行,睜眼還是閉眼,一切都無分別,艾德公爵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
艾德公爵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睡著和醒來哪一個比較痛苦。
睡著的時候會做夢,黑暗且擾人的夢充斥著血光以及不能遵守的約定。
醒來的時候,除了思考,無事可做,然而他心中所想卻比噩夢更可怕。
想起他的妻子凱特琳,有如躺在蕁麻編成的床上那般苦痛艾德公爵幻想著此時此刻她置身何處,正在做些什么卻不知此生是否還能與她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