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離開椅子,來回踱了幾步,道:“扎里大主教怎么樣了?”
“眾大主教都在為總主教的選舉而奔波,扎里大主教卻提出親自去撫慰戰亂中的河間地,這為他獲得了莫大的聲譽。”
停頓了下,萊頓補充道:“其他大主教也對他表示了不少善意。”
“你以克萊勃商行的名義,挑選一些信譽好的傭兵………”
格林站在了掛在墻上的七國地圖前,視線緩緩掃過三叉戟河,道:“讓他們在暗中護衛扎里大主教在河間地的安全。”
萊頓點點頭:“遵命,我會在扎里大主教離開君臨前安排好的,我的大人。”
格林擺了擺手:“去吧,繼續盯著那些麻雀。”
…………
次日早晨。
隨著“嘎吱”聲響,緊緊關閉著的牢房門被打開,格林抬腳走了進去。
“日安,提利昂。”
坐在床沿的提利昂側頭看了過來,瞥了眼跟在格林后面的兩個侍者,一個懷里抱著好幾個羊皮卷,另一個則拿著酒壺和酒杯。
他咧嘴而笑:“感謝您的到來,公爵大人,日安。”
提利昂的臉上的胡須刮得干干凈凈,他應該是特意收拾過。
格林露出淺笑:“你倒是適應的很快。”
說完,他坐在了椅子上。
直到侍者離開關門,提利昂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夏日紅,道:“格林,蘭尼斯特家族是你的敵人………對嗎?”
格林沒有說話,看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沉默了一小會兒,提利昂忽地一笑,道:“按照談判技巧,我現在應該說………嘿,我可以幫伱,其實坐在你面前的是蘭尼斯特殺手。”
見格林微笑,提利昂咧嘴:“我們彼此了解,我知曉我這些手藝在你面前是毫無作用。”
格林晃晃手中酒杯,道:“或許,只有天上諸神才知曉一切。”
提利昂嘿嘿笑:“但七神他老人家一向口風緊的很。”
接著,他的笑容一斂,他凝視了會兒格林,忽道:“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能否讓我在不打攪別人的情況下,出現在泰溫大人的臥室或書房?嗯,為了能讓他有足夠的耐心聆聽侏儒兒子的一番感慨,我請求你再為我準備一把手弩。”
“提利昂。”
先是喚了一聲,頓了頓,格林才繼續道:“你的凱馮叔叔很謹慎,有他在,泰溫首相身邊很難………或者說是不可能出現危險的武器。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明面上你父親的護衛由如今的金袍子總司令、亞當爵士全權負責,其實泰溫首相的真正護衛是凱馮爵士和他手中的紅袍子。”
提利昂一黑一碧的眼睛顫動:“格林,你否定了我的最大價值?”
格林微微搖頭,他淺嘗一口夏日紅,頓了頓,嘆氣道:“竟能讓睿智的你幾乎失去理智………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你的妻子………那件事情肯定讓人悲痛至極。”
提利昂的眼白布滿了細密的血絲:“睿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混蛋。”
格林看了過來:“也不能全怪你,站在屋內的你,怎么可能看清房子的全貌,我只是因為恰巧站在屋外而已,所以才會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