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
晏清被油條的香味吸引,張嘴咬了一口,又皺了皺眉,“好油。”
“所以得和豆漿一起吃。”風枕眠揉揉他的腦袋,看精靈跟只小倉鼠一樣,腮幫子鼓鼓的,沒忍住笑了聲。
然后,他伸出了罪惡之手。
戳了戳晏清鼓起來的腮幫子。
“嗯”晏清扭頭看他,紫色的眸子充滿疑惑,“泥錯窩趕馬”
他嘴里塞著油條,說話含糊不清。
“因為你可愛”風枕眠笑笑,又戳了一下。
晏清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哼了一聲,“窩則叫豪看”
“嗯嗯嗯,我家阿晏最好看了。”
同晏清鬧了一會,風枕眠心中的郁氣散了大半,他抬頭看了眼窗外,目光沉沉。
“你在不開心。”晏清吃完油條,一抬頭就看到風枕眠盯著窗外沉思的模樣,湊了過去,“怎么了”
“那個老、咳,你師尊說了什么嗎”
雖然是風枕眠的師尊,但晏清并不把除了風枕眠以外的人放在眼里。
之前對院長如此,現在對景辭也是如此。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顧及了一下景辭是風枕眠的師尊。
有點尊重,但不多。
風枕眠感覺有塊大石頭壓在心口,讓人喘不過氣,而這種情況下,傾訴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法。
再者,他和晏清之間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于是風枕眠沒猶豫,同晏清說了自己方才同景辭的談話。
“阿晏,盧迪克和老師”他聲音有些悶,“他們,都死了。”
一個死字,潦草給他們的一生畫上了句號。
甚至,連句簡單的道別都沒留下。
晏清知道這事對風枕眠來說很不好受,所以一直也沒提。他嘆了口氣,抱著風枕眠說“他們是為了保護艾爾尼斯犧牲的,或許,對他們來說這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束。”
人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他們能做的,也就只有珍惜當下。
風枕眠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這是他的老師,是他的朋友。
死亡發生在身邊,沒人能坦然面對。
他調節了會心情,晏清就這么安安靜靜陪著他,又過了好一會,風枕眠才又一次開口,“我問了師尊造神會的事情,還有清堯師兄。”
他吐出曲清堯這個名字的時候,景辭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地,發出陣脆響。
而他整個人也被回憶吞噬,過了好半天都沒什么動作。
直到風枕眠喚他,他才回過神。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提起他了。”景辭就差直接把不自在寫在臉上了。
風枕眠同景辭的關系很好,雖然他這師尊屬實不靠譜,還經常坑徒弟,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永遠會第一個沖出來擋在他身前。
這也是景辭從他手里坑了那么多次錢,風枕眠也沒和他斷絕師徒關系的原因之一。
但現在,風枕眠忽然有些看不懂景辭了。他盯著那張蒼老的臉看了很久,依舊看不懂那雙深黑色眸子里翻涌的情緒。
“以前在青云宗的時候,所有人都說師兄死了。”風枕眠輕聲開口,“而且是被你親手殺死的。”
“可,我在造神會看到他了。”
景辭猛地抬頭,眼珠子明顯顫抖,過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造神會怎么會”
他對曲清堯還活著這事沒有震驚,卻驚訝于他在造神會。
景辭口中一直重復著“不可能”“怎么會這樣”,念叨了大概幾十遍才抬頭,“你師兄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