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呢?”閆妄看了一圈,發現只有這一具尸體。
番子打了個哆嗦,說道:“大人,就是這個老東西,臨死前將那個人給送出了城墻,我們當時設下埋伏,城門封閉,一時間根本難以追擊。所以只……”
聞言,閆妄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沒有因此大發雷霆:“無妨,繼續搜查便是,沒了這個老東西的庇護,他跑不了多遠。”
“是,多謝大人體諒。”番子對于閆妄,甚為感激。
畢竟遷怒這種事兒,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太普遍了。
“對了,你找人替我走一趟,去玉鼎閣傳個信。”
閆妄從懷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遞給他,出言叮囑:“務必交給玉鼎閣的當家人,其余人若攔你,你知道該怎么做。”
“屬下遵命。”番子鄭重接過信收到信筒封好,躬身行禮后,迅速離開了這里。
找人?
找個屁,他必須親自去送。這么一個跟上頭打好關系的事兒,他能交給其他人?
閆妄對另一個番子說道:“還有,給雪陽谷那頭的兄弟傳訊,給我盯死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稟報。
把蔡青的腦袋,給我送雪陽谷去,一個月內,我要他們給出個交代。否則必將滅了他雪陽谷。”
“屬下遵命。”
見他離去,閆妄給張柏打了個眼色,最后看了眼尸體,急匆匆的出了東廠胡同。
到了街邊,他才對張柏說道:“現在,帶我去安排那群西域使者落腳的地方看一看。”
就在這時,一個緝事趕了過來,顧不得滿頭大汗,連聲說道:“大人,千戶大人讓您即刻進宮。”
“進宮?好。”
閆妄皺眉,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讓張柏先離開,他跟著緝事,忙不迭遲的趕向宮內。
“什么事?”他路上問。
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東西,緝事臉色難看的嚇人,低聲哀求:“是……大人,小的不敢說。實在是太,太……”
閆妄見狀,眉頭擰的更緊,到底是什么事情,讓東廠的人都嚇到這種程度?
一行無話,一路之上,出示東廠腰牌,暢通無阻,等他來到英華宮時,發現不但督主宋學林,掌刑千戶姜毅,理刑百戶馬飛宇都在,甚至連皇帝都在。
“卑職參見圣上,吾皇……”
皇帝陰著臉,擺手讓閆妄起身,回頭對姜毅說道:“免了。姜毅你給他說說。”
姜毅來到閆妄跟前,低聲說道:“皇子失蹤前,麗妃有孕,然而這件事,沒有太多人知道。
皇子失蹤后,圣上特意派人將麗妃保護起來,以免出現什么意外。
好不容易,近日麗妃生產,就在方才,下人捧出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只狐貍。”
“???”閆妄一臉懵逼,滿頭霧水。
腦袋里下意識跳出了一個詞:貍貓換太子!
那問題來了。
這事兒跟他有屁關系?
他是探子出身,又他么不是福爾摩斯附體,叫他過來有錘子用?
念及至此,閆妄在姜毅的暗示下,余光悄然掃了周圍一眼,不經意間看到一旁某個人。
錦衣衛鎮撫使,季元武!
看到他,閆妄心中的疑惑頓然解開,如果是這廝挑頭,那把他叫來也就不奇怪了。
這孫子是季元征的哥哥。